两人一站一坐,四目相望。
白亦然隐隐察觉得到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但他丝毫不惧。
他冷嘲热讽,你利用我的家世地位,坐上了白氏集团董事长的位置。光鲜亮丽的你,也终于摆脱掉了豪门私生子的身份。
担心我长大后不受控制,你从小就给我洗脑,让我除你之外依靠不了任何人,像条狗一样被你呼来喝去。
陆震,你好残忍。白亦然笑着笑着,眼泪夺眶而出,我把你当作唯一的家人,你却把我当作可以随意丢弃的棋子。
后续的埋怨白亦然没说出口,泪水汹涌,他伤心欲绝,泣不成声。
你怎么能背叛我。
白亦然低头抹眼泪,脆弱的灵魂快要崩溃了,还谈什么喜欢我,你们都一样卑鄙,真心爱我的话会一次次地强迫我吗?你们都在利用我,把我当成玩物而已。
我恨你们,我希望你们都去死。为什么我岁那年要遇见你啊,陆震,我好后悔。你能伪装十年对我好,为什么不能伪装一辈子呢,为什么偏偏要让我听见
把积压数月的怨气统统宣泄出来,白亦然的内心无比畅快。
他不确定陆震接下来会怎样处置他,到了这个时候,家产和生死似乎已经不再重要了。
苟活着也好,死了也罢,都无所谓了。
陆震面无表情地向前一步,揽过白亦然的后脑勺,把他的脸按到自己腹部,掌心不停揉搓他的头发和耳垂。
白亦然沉浸在自己的怨恨中,一遍遍地呢喃着我恨你。
他哽咽着流泪,而陆震的心在滴血。
忽然男人目光凌厉,悲怆的爱意如烈火般熊熊燃起,他狠下决心抱住怀里的人。
是我的错,我会让这一切恢复原位。
洛城,周家。
连续两个月没有白亦然的消息,周易寒整日浑噩,派出去的人迟迟没能给他带来喜讯。
今儿个晌午,他百无聊赖地在一楼的琴房里练钢琴。
这时门被敲响,年轻女佣带领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她推开门,温声说道,少爷,有人要见你,说是跟白家少爷有关。
周易寒停下了演奏的动作,手僵硬了好一会儿才缓慢回头,毫无血色的面庞,稍微露出一丝欣喜的神色。
让他进来。
男下属进来后将门关紧,态度恭敬地回应道,白家小少爷两个月前离奇失踪,杳无音讯,今天早上刚从别的地方查到了一点踪迹。
陆震那个同父异母的兄长陆深,下周五将要举办婚礼,据可靠消息,陆震会和白家少爷一同参加婚宴。
生怕周易寒和傅成渊这边不知道,陆震特意把自己与白亦然要参加婚礼的事情闹得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