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嗓音发寒,洛璇一时生了怯意。
男孩抬手去攥洛久瑶的衣袖,攥在手中,心里似乎也有了底气:“我同皇姑姑要好,倒是皇叔,您是皇姑姑的兄长,为什么为难她?”
洛久珹还想开口,一阵柔和的花香随风拂过,书房内三人噤声,齐齐垂首。
“皇嫂。”
“娘亲。”
“我在前殿等不到人,原是都跑到了这里。”
唐寄月立在门前,将氅衣递给身后的云芜。
她瞧着洛久瑶的面色,柔声道:“久瑶,太子殿下听闻你这几日染了风寒,特意让我带些滋补的药来瞧你,你今日可有好些了?”
洛久瑶微微惊诧。
唐寄月是个通透人,她前日故意提及栗子糕只是想借云芜来此,进而用东宫的名义躲过一遭,却不想唐寄月会亲自前来……更是才见她的面色就找了万全的说辞。
她敛好神色:“多谢皇嫂,也请替我谢过皇兄。”
面对唐寄月,洛久珹只能偃旗息鼓,面色却更冷了。
孤身无势的洛久瑶他能摆布一二,但若有东宫在后,他言语动手前就不得不多思量些。
洛久瑶回宫时日尚短便攀了东宫的高枝……他早该派人盯紧她。
案上还放着黑漆漆的残页。
唐寄月瞧见残页,颇有些惋惜:“这是怎么,好好的书文说烧就烧了?”
洛久瑶道:“是久瑶没拿稳,不小心将抄好的书文掉到了炭盆里。”
唐寄月便接着问,像是在话家常:“除了经文,你还抄些旁的?”
洛久瑶看一眼面色不善的洛久珹,应道:“是,在东宫时,我同皇嫂提及的便是此事——七皇兄想熟习宫规,交由我来誊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