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阳台上,秦墨岭刚看到秦睿阳和楚洛溪漫步在花园的身影,身上就贴上不属于自己体温。
秦墨岭一把将人推开到凳子上,垂眸,就对上了楼下一双温柔宁静的双眼。
楚洛溪扫了一眼,就平静地挪开了视线。
也是,这两人在外界眼里是未婚夫妻,郎才女貌,在自己家里亲密一点多正常啊。
而自己在他们眼里,不过是低人一等、被这些有钱人视为玩物和生产器具的普通女人而已。
甚至连正在受苦受难的两个儿子,都不能相认。
她垂下眼皮,盯着花园空地上水墨色的地砖,无人看见她眼底的自嘲和怨恨。
秦墨岭和楚洛溪对视那一眼,再看着花园里女人伶仃纤弱的身影,心里突然涌上一股烦躁。
他只对着杨真真留下一句“好好休息”,就快步离开了阳台。
等到楚洛溪再抬头的时候,阳台上的二人都没了踪影,而一道穿着白色连衣裙的身影已经走到了自己跟前。
杨真真居高临下地看着楚洛溪,下巴高傲的扬起,仿佛楚洛溪就是花园里被践踏在地上的泥土。
“楚洛溪,看得到却得不到,心里不好受吧?”
楚洛溪没理她,俯下身温柔地和秦睿阳说:“阿姨喜欢小雏菊,睿阳去帮阿姨摘十朵回来好不好?”
秦家的花园里大多是名贵花种,但也不能避免让生命力倔强的小雏菊长出来,孤独症小孩注意力难以集中,楚洛溪本来到花园的打算就是想对秦睿阳进行干预治疗。
如今正好调开秦睿阳,避免他听到那些难听的话。
秦睿阳并没有感受到杨真真的来意不善,乖乖地点头之后,就跑去专心找小雏菊了。
看着秦睿阳离开后,楚洛溪才抬头面对杨真真:“杨小姐在说什么,我不明白。”
杨真真讥讽道:“你名义上是来秦家应聘心理医生,实际上不就是想爬上墨岭哥哥的床,当秦家的女主人吗?还敢拦车纠缠墨岭哥哥,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秦睿阳就在不远处,楚洛溪生怕刺激了秦睿阳的病情,没打算在这个时候和杨真真吵起来。
楚洛溪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我没这个打算,我只是想治好睿阳。”
“呵呵,当年我们钱货两清,你现在还拿秦睿阳当什么幌子?不过楚洛溪,你最好尽早认清楚,像你这种低贱的出身,这辈子走到头,也只能当当秦家的看门狗!”
楚洛溪身侧的拳头渐渐握紧:“我再说一遍,我没有想当什么秦家的女主人,我只想好好照顾睿阳。”
说话的时间,秦睿阳已经找到了十朵小雏菊朝着这边走来。
杨真真看出楚洛溪对秦睿阳的保护,冷笑一声:“你掏心掏肺对他,难到还期待着睿阳叫你一声妈?”
楚洛溪紧张地看了一眼秦睿阳,突然想起孤独症患者对外界几乎没有反应,松了口气的同时又心疼不已。
她看向杨真真的眼底淬火:“我劝你适可而止——睿阳,我们走!”
杨真真死死盯着一大一小两道身影,眼底像是倒映了一片扭曲的烂泥,几欲冲上去要把他们拉扯下来,捂死在臭泥里。
就凭着楚洛溪是和秦墨岭真正发生关系的人,杨真真也不可能真的放过这个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