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承闻言也稍作安心,只要战潇不知道他和叶显背后的交易就好。又与战潇说起了荣安帝的状况,荣安帝多年不理朝政,太后的身体又每况愈下,战钰继位也是迟早的事情。末了,战承又试探性地问了声:“皇叔,侄儿看的出你很有政治才能,日后你也会尽心竭力辅佐三哥吗?”
战承只想确定战潇有无篡位的可能,若是有,那他又多了一个强有力的对手,若是没有,那便是最好的。战钰只能仰仗冯太后手中的权利的,现在瞧着冯太后的状况,怕是不久于人世,届时战钰便不再是他的对手,皇位迟早会落在他的手中。
战潇只说道:“只要是名正言顺的继位的,本王绝无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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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溪跟着沈初酒从御膳房出来,一路上都在八卦她和战潇的发展状况,“小姐,你就告诉我嘛,也好让我心里有个底。”
沈初酒只说了声:“没什么。”
清溪跟在身后不依不饶,“小姐,你和殿下出去那么久,就没和殿下那什么?”清溪笑看沈初酒,又说道:“方才奴婢可看见殿下对小姐多么温柔呢,小姐,您和殿下是不是已经两情相悦了?”
沈初酒佯装训斥:“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哪有把情爱挂在嘴上的,你要真想嫁人了,改明儿我给你物色个好的,早些把你嫁出去。”
清溪挽起沈初酒的胳膊笑说:“我才不要嫁人呢,我答应过老爷的,要照顾小姐一辈子。”
清溪是沈老爷从外面捡回来的丫头,那时候沈初酒还小,恰好身边的丫鬟又回乡下了,也没人照顾她,沈老爷就将清溪指给了沈初酒,这二人可以说是从小一同长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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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康宫
沈初酒到时,战承恰好也在,方才战潇说军机处还有事,就先行离开了,战承转身便来到寿康宫请安,名为请安,实为查探冯太后的身体状况。
沈初酒端着小米粥坐到冯太后身旁:“听御膳房的下人说,太后已经多日未曾好好用膳了,先吃些小米粥暖暖胃吧。”
要说这小米粥在宫里也很常见,可是在冯太后的眼里,沈初酒手中的小米粥就是同旁人送来的不一样,她没几口就吃完了,还一个劲儿的说好吃。
沈初酒笑说:“太后娘娘多日没好好用膳,自然觉得什么都好吃。”
窦生扶着冯太后坐起来,冯太后拍了拍沈初酒的手,慈眉善目地说了声:“哀家身边的人要是有你这样会哄人,哀家哪有心烦的时候。”
这话在战承听来,就是在内涵他,说他不会哄人,还让冯太后心烦。战承只得将怒气压下去,左不过是他进门后问了声“祖母今日身子如何了”,明明就是句关心的话,怎么就让她糟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