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酒看了眼石桌上的半块点心:“是看的挺开,可是公主心里还是介意,难道不是吗?”
“我只是一想到日后见到长孙瑶还要给她行礼问安,我就心里憋的慌。”
“皇宫那么大,绕着点躲着点,难不成她还能找到你的宫里去呀。”沈初酒拿起石桌上的半块点心递给战婵虞,在她这里可没有浪费食物这一说,沈初酒这一点连战潇都得牢记在心。
战婵虞拿心全部塞进嘴里,含糊地说了声:“好。”
直到暮色时分,战婵虞才走出御亲王府,她看着朱红的大门说了声:“木子,你说我选择对了吗?”
李木子躬身站在战婵虞的身后,像极了宫里的小太监,“公主既然已经选择了,就没有回头的余地,不管成与不成,公主都不能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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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晌午,窦生拿着拂尘一瘸一拐的走进墨棠苑,他一脸谄媚地笑道:“王妃好些日子未去寿康宫了,太后娘娘想您想的紧呢。”
沈初酒得体地笑说:“等我去换身衣裳。”
主屋内,清溪边为沈初酒更衣边说道:“小姐,咱真的要去吗,殿下不在上京城,若是太后娘娘有意为难你,都没个人来给你解围。”
清溪的话沈初酒又何尝不知道,但是人家都找上门来了,想躲也躲不掉了呀,“冯太后现在应该也不敢轻举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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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康宫
沈初酒笑意盈盈地走进寝殿:“小酒给太后娘娘请安。”
冯太后抬手示意谢懿下去,又很亲和的跟沈初酒说着话,话里话外都是对她的关心。
“前些日子身子不舒服,故而很长一阵子没进宫,后来想进的时候又怕打扰太后休息,就作罢了。”沈初酒端坐在下首说道。
冯太后笑说:“不打扰不打扰,哀家整日闷在宫里也没个说话的人,战潇去了边关也从未报过战况,哀家寻思着,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这不,今日天儿好,就想着让你进宫叙叙,战潇为了百姓亲征,哀家理应问候他的家人才是。”
沈初酒微微点头,冯太后的话说的一点错都挑不出来,她只能谢过冯太后,后又去了趟御膳房做了几份茶点和小菜,直到宫门快要落钥的时候冯太后才放她离开。
沈初酒临走时,冯太后还特地给她一个小篮子,里面都是江南一带当季的水果,皇宫能有虽不稀奇,但是太后愿意赏赐那就得另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