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战潇带着沈初酒离开了上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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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的皇家藏书阁前几日被一把大火烧了,因着藏书阁内的书都是珍品,战潇为此要特地走一趟调查此事,另江南的流民事件也未曾处理妥善,战潇怀疑战承上次去江南时也未曾处理贼寇的事情,这次一并处理完毕。
因着要在江南待好些日子,故而带上了沈初酒,此行为了减少耳目,云雀和清溪全部都留在了墨棠苑,战潇只带了姚轻一人,日后需要人手时再从江南的暗桩调派。
秋季的景色略带萧条,城外的红枫一眼看不到头。
沈初酒挑起帘子看了眼外面的景色,一排大雁朝着南方整齐划一的飞去,她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她原想着最差在年底就能回到南羽国了,谁知战潇回到大渊之后一直解决荣安帝留下的烂摊子,这次去江南还不知道要待多久。
沈初酒放下帘子拢了拢衣袖,又看向战潇:“殿下,我们什么时候从江南回来?”
战潇看着手中的兵法书头也不抬地说了声:“过完除夕再回。”
他是想着趁此机会带着沈初酒好好转转,毕竟在上京城公务繁忙,冯太后的眼线又多,做什么都不自在。
沈初酒闻声自言自语地说道:“除夕都要再外面过。”又轻叹一口气。
往年除夕她都是跟家人一起过的,沈家的内斗就算再严重,表面上都会维持一团和气,逢年过节总会再一起吃一顿团圆饭,再不济,沈初酒还有和亲生哥哥陪着,还有一同长大的嫂嫂陪着,也不会感觉到孤独。
战潇闻声合起书卷看向沈初酒:“本王陪你过除夕还让你委屈了是不是?”
第章安慰
沈初酒怔了一下,又淡淡的“嗯”了一声,委屈,简直太委屈了。
战潇一把将沈初酒拉入怀中:“沈初酒,本王真是给你惯得,你怎么这么皮了?”
沈初酒推拒战潇,据理力争地说道:“只身一人在他乡,逢年过节哪有不思乡的,殿下是回家了,我还是头一次离家这么远呢。”
战潇闻言宠溺的捏了捏沈初酒的后颈,他从前习惯了,也没考虑这么多,沈初酒一个小姑娘只身一人在他乡确实不易。
“本王三岁离开大渊,十岁前寄居浮鼎山,此后的日子皆在南羽度过。”
战潇不管是在浮鼎山也好,在南羽国也好,大大小小的节日都未曾过过,浮鼎山的七年,他逢年过节从未收到过一封他母妃的来信,才开始他也想念母妃,也时常给薛太妃写信,但是这些信犹如石沉大海般得不到回应,渐渐的战潇就不再给薛太妃写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