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中也出现了不和谐的声音。
有人随地吐痰习惯了,没将告诫放在心上,被抓到罚一顿不能吃饭之后在营地中大吵大闹,被驱逐出了营地。
这事傍晚还被宣讲员拿出来当作反面例子,讲给大家听。
说实话,这些百姓以前在自己家的时候都没这么讲究,现在营地规矩这么多,很多人还真是不习惯。
可他们怕被赶出营地,怕被驱逐,所以只能克制自己的性子,遵守营地的规矩。
两天,这些人就给陈云州贡献了六万多的拥护值,平均一人四五点。
按照这种速度,要不了几天《疫病论》就可以兑换了。
陈云州有些期待,但新的问题出现了,随着越来越多难民的涌入,营地显然是小了。
陈云州在第一批抵达的难民中挑选出了两个领头人,其中一人是含武县的县令詹尉,另一名是定州杨家武馆的馆主杨盟。
这两人来了营地之后表现非常突出。
他们帮忙组织百姓,维护治安,砍树建房,颇有成效。
而且这两人都不是自己一个人来到难民营的。
杨盟带着他的六十岁的老母亲,詹尉则带着他五岁的小女儿。
至于两人其他的家眷,都死在了这场洪水中。
若非他们俩身强力壮,只怕老母亲和小女儿也会死在逃难的途中。
这样的两个人,有能力有软肋,还对朝廷有仇恨,正是带队回定州的不二人选。
陈云州观察了几天,然后召见了二人。
两人看到陈云州都非常激动:“下官草民詹尉杨盟见过陈大人。大人大恩,没齿难忘。”
陈云州示意他们俩坐下:“二位不必多礼,我找你们来是有些事要与你们说。如今你们也看到了,营地只有这么大,随着源源不断的难民涌入,这地方不够住了,因此我想让二位组织一部分身体健康的难民返回定州,重建定州。等这些难民的身体康复后,我也会将他们送回去。”
詹尉和杨盟对视了一眼,眼底都带着不安和忐忑:“大人,咱们……咱们不能留在庆川吗?小的不求一直吃赈灾粮,小的只求给小的一个机会,小的什么苦都能吃。”
故土难离,但如果家园已经毁了呢?
他们这几天从庆川的大夫、士兵还有镇上来帮忙的百姓口中听说了不少庆川的情况。
乱世中,像这位陈大人这样宅心仁厚,把贱民当人看的官员不多了。想到庆川百姓的生活,他们就羡慕不已,所以很多人都打定主意留在庆川。
陈云州看出来了,他们不想走。
但这怎么行,定州还等着他们去建设呢。
他可不想白白把定州还给朝廷。
陈云州笑道:“但如果定州能够分地给大家?”
“分地?”
杨盟惊讶地问,“大人的意思是?”
陈云州耐心跟他们解释了自己的打算:“……你们先去定州,等这边的局势稳定下来,我也会去。如今洪水已经退了,咱们也该重建家园,凡是加入到重建家园这项行动中的百姓,不拘是定州还是其他州府的,每家都可按人头分到两亩地的种植权,不可买卖,终身有效。”
詹尉更关心另一点:“陈大人也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