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云霄端起汤碗舀了一勺送到沈惜荷嘴边,哄道:“趁热喝,对你身子好的。”
沈惜荷心底暗骂,霍云霄这混蛋,今日是非要亲眼见她喝下这绝子汤才会罢休!
难不成真躲不过去吗?
沈惜荷推开他,眼泪在眶子里打转,委屈至极:“这是不是避子汤?”
“你是不是怀疑我与那霍云霄有了首尾,才非要我喝这汤……”
她像是气急了,竟用拳头砸向霍启安,哭诉道:“当初我说过,就算霍云霄掳走了我,我也会宁死不屈的!”
“霍云霄他,没碰我……”
霍启安半信半疑,他自认为对沈惜荷完全掌控,不认为她会在自己面前说谎。
但可疑的是沈惜荷纤细的脖间确实有暧昧后留下的痕迹。
沈惜荷知道霍启安心里在想什么,于是她摸了摸脖子上的红痕,极为羞耻的开口:“本来他是想对我用强的,可我心里只有夫君,自然是宁死不从。”
“待我寻死几次后,那霍云霄便对我没了兴致。”
“夫君该明白,他把我强掳走,根本不是对我这个人妇有什么兴趣,不过是想让夫君在天下人面前丢脸罢了。”
“后来,霍云霄便让人把我关在柴房三日,那个地方虫蚁甚多,我皮肤娇嫩,被叮咬了会起红疹,夫君你看……”说着,沈惜荷就把脖子上,主动把红痕凑到霍启安跟前让他检阅。
果然,那红痕之下像是有鼓囊囊的脓包。
见霍启安似乎有些动摇了,沈惜荷又抹着泪,伤心欲绝的倾诉:“我既然能活着回府,自然是干净清白的,绝对不曾做过愧对夫君之事,可夫君终究还是不肯信我,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去死了算了……”
霍启安有些为难了。
若是这药今日非让沈惜荷服下,那就是不相信她,可若是就这么算了,他又有些不安心。
见沈惜荷真要去撞墙,霍启安终是信了,一把将她扯了回来,抱着她歉疚道:“惜荷,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我也不是不信你,我只是怕你真被欺负了,想替你绝除后患而已。”
“既然那霍云霄没碰你,那汤药就不必喝了,免得伤了身子。”
沈惜荷乖巧的点了点头,在霍启安看不见的角度里露出了一抹冷冽的笑。
演戏,谁不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