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完下人,他又悄悄找来了寂家暗卫,吩咐他们尽快找到寂天华,并严格控制住他。
寂家乱成一锅粥,连甚少管事的老太爷都惊动了。
上次惊动老太爷,还是寂无忧之母产子的时候。老太爷毕竟是长辈,张母再哀伤愤怒,也只能强压下几分。寂家家主趁此机会,连杀待训,整顿一番后,总算稳住了局势。
至少在短时间内,这个大丑闻不会外泄。
只要拖过这两天,自己的计划一旦完成,张家就算再愤怒,也只能自己承受这个苦果……
当然,这一切都与寂无忧无关,至少眼下如此。
翠珠并不在小院里。
说是出去打探消息,不过出门前却描眉画眼、傅粉施朱,临行前还捏了捏寂无忧那白皙的脸颊,嘱咐他莫要乱跑后,便扭着腰肢离开了。
现在已过午时,翠珠仍未回来。
寂无忧却丝毫不在意,他与昨日一样,蹲在院子里雕刻木雕。
昨晚那个被寂天华抢走了,难道他想再刻一个?
一回生二回熟,这次他的速度快了许多,刚过午时,便刻好了。
可他并未停下,反而又取出一块木头,继续雕刻。
突然间,他好像察觉到了什么,目光朝院门口望去。
门口站着两个人,一位负手而立,一位卑躬屈膝。
负手而立的那人,四十岁上下,面容与寂天华有几分相似,却成熟稳重许多。他的下巴处留着山羊须,不薄不密,打理的十分雅观。他的额角有一些细纹,展现出岁月的痕迹,也平添了几分成熟的魅力。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寂家家主,寂无忧的大伯,寂松。
寂松站在门口望向寂无忧,眼睛里竟流露出一丝感叹:这才六岁,已经展现出非凡的容貌,长大后必然更胜其父母。
“可惜了……”
寂松摇了摇头离开了,身后的家仆匆匆跟上。
“老爷也觉得可惜啊。”
家仆不明白寂松的真实意图,自以为是地感叹道:“无忧少爷是二老爷唯一的子嗣,可惜却是个傻的。”
“是啊。”
幸亏是个傻的,若不然,那老头子指不定有别的想法。
寂松是上一辈寂家长子,奈何却是庶出。
庶出上不得台面,他自小便不得家里重视,若非寂枫意外身亡,也轮不到他来当这个家主。
寂无忧出生时,虽然给寂家抹了黑,可经夜楼证实后,对其不闻不问的老头子,的确有一阵特别在意寂无忧。
怎奈何,寂无忧竟是个傻子。
也幸亏他是个傻子,否则,能否活到六岁还是个未知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