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夭又问:“你不怕妄结仇怨?”
璟说:“你的夫君若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就枉费了数百年商场上摸爬滚打费的功夫。谁敢寻涂山氏的仇怨,就是跟财过不去。”
小夭站起来,看着璟认真地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要当心小人。”
璟牵过小夭抱在膝头,啄了一下她的脸颊,又啄了一下她的脖子,说:“夫人关心我,我很开心。”
小夭张望着门外走来走去的家丁和婢女说:“涂山璟,这是在客厅,你注意一点!”
璟耳语商量道:“你已同阿念住了几日了,今晚回房住好不好?”
小夭明知故问:“你想我了?”涂山璟的头点得像小鸡啄米一般。
小夭浅笑着说:“好。还有,我喜欢你如此护内又讲理的样子。”
涂山璟笑意如春风,男子汉大丈夫,今生必须要护的三样,怀里的女人,家里的孩子,脚下的土地;忍不住又啄了一口小夭,如果能如吃一块糕点一般吃了她,融入骨血,永不分离,他一定想吃了她。
两人又甜甜蜜蜜地携手去了医馆,有扈兄妹一大早来叩门,一点儿也不识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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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厢,有扈雅被哥哥一顿骂,“你说你招惹谁不好?你去招惹涂山夫人做什么?看看现在给我惹了多大麻烦?有扈氏的基业若毁在我手,将来九泉之下无颜面见爹娘。”
有扈族长初认识涂山璟时,他也并非是投机取巧的奸商,后来利欲熏心,守不住初心,少年变成了自己曾经最讨厌的模样。
有扈雅沉默,她深感众叛亲离,如今夫家怨怪,娘家不容,全是因自己一时争风,本想恶心一下那个得了青丘公子全部宠爱的女人,自己少女时期曾为他痴心学舞十年,想着有朝一日跳给心上人看,他看了;因着自己出身低,不能有更进一步发展,不能登堂入室成为他的枕边人,如今有一个女人得了她曾经春闺梦里渴望过的他的宠爱,一时妒昏了头说错了话,谁知他竟护妻到如此程度!不顾氏族数百年交情。
偷鸡不成蚀把米!他方才对自己说话时眼神和语气那么冰冷,仿佛自己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一点也不像那年温润如玉的贵公子,令人不寒而栗。
涂山璟虽盛怒,也没有将人逼到绝处,赶狗入穷巷,必遭反噬;对她的夫家只是小惩,让涂山瑱揪出小错处,让他们家岁入少了三成而已。让她以后再敢对小夭不敬!有扈雅此番失了娘家庇护,又失了夫家宠,谅她以后也不敢再兴风作浪太过嚣张,夹起尾巴老实做人,否则打蛇杖伺候,伤筋动骨。
有扈雅望着一心园三个大字,低低自言自语呢喃了一句:“璟郎,你是否太不怜香惜玉了?因我一句话的过失,你就要如此狠心吗?”
少女怀春时,不知心里偷偷呢喃了多少句璟郎。
涂山璟怜香惜玉得很,只是他的温柔缱绻从来只给小夭一个人,一心一意,莫过如此。
有扈雅回到夫家,为了不被抛弃,只能卖力再跳折腰舞、霓裳羽衣舞,好生讨好夫君,让他看在自己有此长处的份儿上不要休弃自己;幸好她当年学舞不曾懈怠,容色也不凡,才能以庶女出身嫁给有男氏族长次子做了正室,若是妾室,给夫家惹了如此麻烦,早已被弃如敝履。只是,昔日芙蓉花,今如断根草,以色事他人,能得几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