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负责!”
黑暗中男人气息灼热,圈禁着她欺压上来。
她想要推开他,但完全敌不过他沉重的身躯以及排山倒海的强势占有
清晨的阳光从公寓窗外照进来,冉蜜揉着一头秀发坐起来,她又做那个莫明其妙的梦了,明明她连男朋友都没有过呢!
隔壁的合租室友还没起来,冉蜜洗漱完,刚煮了碗面,冉家就打了电话过来:
“冉蜜,你听清楚了,你必须嫁给潘总救家里的厂子,你也不想想你一个高中毕业的乡下妹能嫁给潘总那是你的造化,你的福气!别以为离开冉家你就翅膀硬了,说到底我还是你老子!你这个小贱蹄子就得听我的!!”
对于冉父的恶骂,冉蜜没有表情地回应,“我今天就跟别人结婚,你们没有再让我为冉家做任何事的机会。”
挂了电话,冉蜜吃完面跟隔壁的室友说了声,就带上证件和一份协议出门了。
她今天要去相亲的是她室友的一个朋友,据说是同样被家里催婚的一个中医实习生,为了摆脱冉家的打扰,冉蜜决定她今天就去跟人把证领了!
因为冉家不值得她再为他们做任何事,生在那个重男轻女的缺爱家庭,她从小就是受罪长大。
她哥有书读,从小有玩具,不用干活,好吃的都一个人霸着没她半点份,在以前那个清贫的家庭里她甚至没吃过一个完整的苹果,可她哥却娇宠得跟个少爷一样,作威作福欺负着她这个亲妹妹长大!
至于她,六岁就学着做家务踩着小板凳在灶台上做饭了,稍微有半点不顺从,就会被她妈打一顿,然后就没饭吃。
用她爸妈的话来说就是,因为她是个赔钱货,以后迟早要嫁给别人家的,就得多干点活,多付出劳动力,别想着花家里的钱更别想念什么高中大学!
所以她哥没考上高中,家里理所当然地供着读中专,大专;她当年考上了高中,她家里让她辍学去打工养家给她哥赚老婆本。
当时只有她出嫁了的小姑对她好,她说她自己跟小姑借钱去读书,借的钱将来她自己还,但不肯辍学去打工的下场就是被她爸妈毒打了一顿,当年真的差点把她打死了,头都破了,多处骨折,最后是她刚好回来探亲的小姑把奄奄一息的她送往了医院,她小姑在医院看着她心疼得一直哭
当年她才15岁,她爸妈把她东西搬出了家说不要她了,她小姑收养了她把她户口迁出来了继续供她去读了书。
也是同一年,冉家村拆迁了,冉家也从清贫的家庭变成了小资阶层还在县城买起了联排别墅,但就像没有她冉蜜这个人,没探望过她更别说接她回去分她点拆迁款什么的。
是这几年她那爸妈哥哥开了厂子还做起了生意,据说是现在厂子出问题了,半个月前带着个投资的老总来到她小姑家时,又看到了她冉蜜,那个50多岁色眯眯的老头盯着她眼睛就没移开过!
幸运的人用童年治愈一生,不幸的人用一生治愈童年,不论过去多少年,不论她现在工作如何,她都无法忘记冉家是怎么对她的!
现在还想让她去嫁给一个老头子救他们的厂子?做什么梦呢!
到了附近的西餐厅,服务员问冉蜜,“小姐几位?”
冉蜜看了一圈明亮精美的餐厅大堂,拿出手机准备再打电话问问室友,“我找人,先等一下。”
昨晚她室友只跟她说了男方今天上午10点订了这个餐厅的桌位,准备早上再跟对方核对情况,结果却因为昨晚赶稿子在冉蜜出门时都还没有起来。
冉蜜正要打电话时,冉父又再次打了过来,生怕她跟别人结了婚!
冉蜜挂了冉父的电话,继续拔通室友手机,“喂,晓兮,我到了‘绿时’西餐厅,你那个朋友叫什么名字,订了几号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