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夏,是不是生我气了?我知道这些日子冷落你了,我知错了。”怀里的人不说话,傅星翰就轻声哄劝。
他多希望她和那天一样,睁开眼睛看看自己。
哪怕是吵着闹着要和自己离婚,他也愿意……6
苏瑾也在此刻钻进人群,看着这幕,他绝望地闭上眼睛:盛师姐,我还没来得及像在学校那样,跟你学习医术……
我才见了你一面,竟是最后一面。
苏瑾的双腿都在颤抖。
不由得回想起在学校的时光,众人都说他一个大一新生是走后门进来课题。
只有盛师姐愿意带他,还安慰他说:“年纪小就这么厉害,多学几年,我们国家的医术就能更近一步。”
“将来,我们就能救更多人,你应该开心。”
“学医不是容易的事情,你天赋异禀就达到了他们拼命追求的位置,嫉妒羡慕你是应该的,你一个自豪。”
师姐每日都笑意颜颜,是真的把他当做亲弟弟一样对待的。
这辈子,苏瑾都无法再忘记这个场面。
他一毕业就加入军医营,只是为了见到心心念念的人。
可是不该是这样的……
“全体都有,向英雄敬礼!”不知道是谁喊了句。
站在周围的人,竟都站直了身躯,敬着自己觉得最最标准的军礼。
傅星翰像呵护刚出生的婴儿一般,轻轻地擦去盛夏脸上的泥沙,擦了好久,才擦干净。
她又瘦了……
“阿夏,我们回家了。”傅星翰艰难地抱着人从地上站起来。
警务员连忙上前扶住,才让傅星翰堪堪站稳。
“旅长,你很久没休息了,我来吧。”
傅星翰轻轻摇头:“不了,她瘦了好多,抱在手里像消失一样……”
警务员的眼泪霎那间落了下来。
可不就是消失了一般吗……
傅母看着一夜白头的儿子,和安安静静不动的儿子眼泪像黄豆一样拼命洒了出来。
若不是静言及时扶住,就直接栽在门槛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