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说,傅星翰几乎每隔两天就会来一次。
她现在傅星翰昨天来了,今天应该不会碰见,可事情就是这么巧,傅星翰也来了。
他真的老了很多。
眸子沧桑,再也没了上辈子上位者的那副姿态。
“嗯,是我唐突了。”傅星翰扯了抹牵强的笑意,随后越过盛夏的肩,缓缓蹲下,摸着墓碑。
“她是我的妻子,她也是你口中的英雄。”傅星翰声音温柔,说到盛夏时,柔地像春水。
盛夏呼吸紊乱。
他为什么要这样?
若是跟以前那样,自己还能得心应手。
“您是她的丈夫?”盛夏站在原地,静静地望着满头白发的男人。
原来,一夜白头这种事情,真有可能发生。
可上辈子一直到老,傅星翰都是满头黑发。
“她应该没把我当她丈夫了,毕竟是我有错在先。”傅星翰碎碎念的回答,让盛夏轻轻皱眉。
她死前确实试过自己申请离婚。
可政委不同意。
只能耽搁下来了。
“那你应该跟她道歉呀,您跟她道歉没?”盛夏站在原地有些烦恼,随口扯了两个话题。
傅星翰垂头叹气。
天边的晚霞此刻红艳艳的,落在他的脸上,却显得无比沧桑。
“道歉,可她连来梦里都不愿意来。”
“我日日夜夜都在祈祷见到她该如何道歉……”
“我连死都愿意……”
话落,傅星翰丧气地抬头侧目看向盛夏:“你长得很像她。”
“你知道吗?”
盛夏皱起眉头:“知道什么?”
“我做错了很多事,却没来得及告诉她,我后悔是因为不确定自己的心意娶了她,对她有所亏欠。”
“我还说她像我的第一个女朋友,可我还想告诉她,她从来就不像,她只是盛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