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琳凌还告诉她,裴仅也知道这件事。
“不知道裴仅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我可太好奇了。怎么样,我还挺够义气吧,给了你更多的时间去想该怎么选,或者实在不行,你现在跑还来得及,不过我劝你不要,因为你一跑,就是真的做出选择了。”
在昭昭躲进储存间时,谢归正在和裴仅说完最后一句话:“结婚的时候你会来的吧?我给你发喜帖啊。”
裴仅垂眸瞥他一眼,而后抬步离开。
他走后,在阳台抽烟的陆廷深走了过来,他拿出根烟递给谢归,“抽根?出来聊聊。”
谢归跟着他去了阳台,但没接过烟,“戒了。”
陆廷深疑惑瞅他一眼,抽烟当初还是谢归教他的,这小子以前严重的时候一天能抽好几包,好多时候他都怕谢归会把自己抽死过去,但同为烟民,他自己知道这玩意儿多难戒,也没什么立场劝,就干脆跟着一起分担死期了。
好家伙,现在是他说戒就戒了?
“靠,别给我装。”陆廷深把烟硬往他手里塞。
“抽烟对身体不好。”谢归说。
陆廷深脸像吃了苍蝇,“我他妈能不知道抽烟对身体不好,谁他妈抽烟是为了养生。”
谢归又淡看了他一眼,“昭昭不喜欢我抽烟。”
陆廷深感觉那只死苍蝇此刻堵在了他的嗓子眼,半天后,他才咬着烟屁股,骂了声,“草。”
里面一片热闹,几乎全都是昭昭的朋友,陆廷深怕被昭昭揍也不好勾搭妹子,站在风口烟一根接一根的抽,烟味全飘在谢归鼻子里,让他狠狠体验了一把二手烟的戕害。
过了许久,地上多了几个烟头,陆廷深抬头望了望天上稀疏的星月,“真的想好了?”
“嗯。”
“你爸妈那边呢?”
“我妈那边我明天会去说,至于那个人,他没必要知道。”谢归冷冷的声音说。
陆廷深把最后一根烟掐灭,看着谢归,“你知道你这样做意味着什么吗?”
谢归微微偏头,唇角闪过一丝放松的笑意,“意味着,我这四年来一直努力想要得到的一切,终于可以实现了。”
陆廷深咬了咬牙,无话可说,有一说一就算和谢归认识了这么久,他从没见过谢归对一个人这么认真,但他对于这种现象的看法也就止于,谢归上头了。
虽然时间持续的长了点,但这也不算什么,毕竟他和李昭也认识了这么久,知道李昭的确有这种力量让人无法放弃。
但他以为也就是这样了,他以为谢归就算是上头,也能明白像他们这种人,婚姻是无法自己选择的,这是他们富裕放肆一生要付出的代价。
可谢归就好像偏不信这个邪,他毕业后四处七拼八凑拉投资自己非要开什么独立小游戏公司,最难的时候也不向家里那位开口,各种酒局应酬把自己喝成三四十岁的肝,咬着牙把公司开到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