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无话,可江晏却像是来了兴致般问起了那猫儿的情况,江行简无法只得将林葭玥误伤金丝虎一事说给他听。
江晏听着虽面露温和笑意,身后的双拳却是越握越紧。
她待金丝虎犹如亲子,如今却被那轻佻贱妇残害致死,也不知会如何伤心难过。
江晏拧着眉,双眸不自觉微眯。
江行简以为他不满林葭玥所为,摸了摸鼻子有些歉疚道:"葭玥并非有意,此事实在是个误会。"
"兄长这话不该说给弟弟听。"
江晏抿唇,似是想说些什么只是终未能开口,他沉吟片刻说出一句稍等便回了毓灵斋。半炷香后,江晏抱着个竹编篮筐走过来。
"我院中猫儿前日刚下了崽子,兄长可送给嫂嫂以表歉意。"
竹篮中一只黄白相间的猫儿正喵喵喊个不停,不过巴掌大的小东西气量倒是够足,喊了好一会儿也未曾停歇。
江行简捏着那猫崽后颈将它提了起来:"生得倒是不错。"
江晏默不作声从他手中拿回猫儿,小心放在竹篮里的软垫上,又在上头盖了块靛蓝色方形软褥子。
江行简见他这般模样,轻声淡笑:"这东西皮实着不必如此小心。"
"到底年幼,轻些为好。"
把那竹篮交到江行简手中,江晏垂眸道:"弟弟知兄长并非有意带他人回府,只是于公于私,侯府嫡夫人的体面都折损不得半分。"
"……"
江行简抱着还在喵喵叫的猫儿,一时无言。
如今在侯府,无论是祖母母亲亦或是江晏,甚至是下人眼中,他都是那等宠妾灭妻不知轻重的混账东西了。
江行简想要辩驳,只是支吾片刻也未能想出什么有力言辞洗刷自己的冤屈。
半晌后,他才沉声从喉间挤出一句为兄心中有数,这才抱着竹篮和猫儿往澜庭院去。
江晏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涌出一阵无力和艳羡。
他不知有多么羡慕江行简,既羡慕他比自己早生了两年,也羡慕他托生为侯府嫡系。
"二爷。"
身后小厮出言轻唤,江晏神色恹恹,没有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