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母皱眉,愈发生气。
前些日子宋挽的确说过府例不可破,她便是这般回她一力推举林葭玥办理大宴。
可她哪里知道,那林葭玥会疯癫成这般
江母站起身,一脸怒色:"你如今是在怪我"
"挽儿不敢。"
宋挽福身行礼,许久未曾起身。
江行简深吸一口气,同江母告了罪拉着宋挽走出绛香院。
方一出院子,宋挽便挣开江行简。
"今日事与你无关,你不必放在心上。"
宋挽点头:"我知晓。"
江行简道:"三妹妹同兰家的婚事,还要劳烦你多费心,兰家这门婚不可断。"
"同兰家的婚事怕是不成了,今日三妹妹当着众夫人面踩了兰夫人的脸,若侯府再强推这桩姻缘,便不是结亲而是结仇了。"
宋挽语气淡淡,听得江行简不是滋味。
半月前她提起侯府未来,还是一副忧心忡忡关切备至的模样,怎得几日过去,她对江景的态度冷淡了如此之多
江行简不解,只能强压下心头不安道:"若是兰家不成,你又觉得上京哪一府更为匹配"
"夫君是不是忘了……"
宋挽抬眸,盯着江行简的双眼一字一句道:"我说过三妹妹的婚事我无能为力,夫君又何必强人所难"
"你这是心中有气"
江行简抿唇,一时不知该如何面对这样的宋挽。
在他心中,宋挽从来都是乖顺的,哪怕有些冷情但于大事上她从来明理大度,不曾耍过小性儿,特别是在面对他与侯府的前途之时,更是谨小慎微处处留心。
"夫君觉得挽儿应因何而气"
宋挽轻笑一声,看着江行简青白交加的面色眼中渐冷。
他迟迟不与她同房,让她成为府中下人口里的笑料,让江母因他的不重视而看轻。江曼一个出嫁女,伸手捏着府里中馈,侯府上上下下不仅毫无抵触,反而对一个后妃插手娘家事处处维护纵容。
江行简明知林葭玥为人轻浮,万不可能办理好府中大宴,却还是任由她掌内宅之权。她苦心为江景筹谋婚事,被人三言两语挑唆前功尽弃,他轻轻巧巧一句同兰家婚事不可断……
如今,他却来问她是不是心中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