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律被她委屈的小模样弄得哑然,语气温和了大半:“不是批评你。”
说罢又走回吧台边,拿了糖盅问:“加多少糖?”
“半包,”席觅微立刻重新展开笑容,看着他拿了糖撕开倒进去,又指挥道,“牛奶也要半杯。”
替她加完奶又拿勺子搅了搅放在她跟前,施律勾勾唇:“下次要拿够不着的东西,叫我帮你就是。”
席觅微点了点头,瞥了眼在不远处吸尘的兰姨,冲施律甜甜一笑:“谢谢老公。”
“……”还没有人敢不停在他心尖上撒野蹦迪还一脸“我什么都没干”的模样,施律这回到底没忍住,抬手捏住她小巧细腻的下巴,几乎是咬牙切齿地一字一字道:“吃完饭换好衣服来找我。”
丢下这句,他把人放开,头也不回地走了。
不知道是不爱坐电梯还是忘了有电梯,他径直路过电梯厅,拐了老大一个弯爬楼梯去了。
席觅微用手背蹭了蹭下巴,看来施律真的不喜欢被叫老公啊,脸都气绿了。
主卧那个书房小了点,适合睡前看看书或临时办一下公,而且施律早上没回主卧,直接将笔记本放在二楼走廊另一侧的大书房里。
席觅微换好衣服后,揣着结婚证敲响了书房的门。
“进来。”
她推门进去,施律让她到沙发上等一会儿,几分钟后便关了笔记本过来了。
“我们要不要再去民政局跑一趟?”席觅微问。
“不必,”施律拿出自己那个红本本坐到她身旁,“拍张照发过去就行了。”
说完他又靠近了一些,示意她也再靠近点。
“……哪天谭涟不是拍过吗?”席觅微拿出手机道,“我让他发给我。”
“你的裙子弄坏了,”施律淡淡道,“难道还会穿去领证?”
“对哦。”席觅微遗憾地叹了口气,好好的新裙子穿一次就不能再穿了,她连带都没带过来,要是发那张,肯定会露馅。
想到这里,她便也靠近了一些,见他拿了手机出来又伸了脖子凑到他旁边,对着镜头比划着结婚证,问:“这样可以吗?”
“有点挤。”
“啊?”
施律将自己那本结婚证也放进她手里,抬起胳膊大手一揽,将人揽进怀里。
清冷的雪松香夹着不同于女人的气息将席觅微笼住,后背和靠着施律的身体部分瞬间便感到一股暖意,身侧是男人□□的胸膛,尽管已经不是第一次感受到,席觅微还是不由直了直身体,脸上的笑容也有些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