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起来唐兄倒是和盛兄像是一类人……”李行川想起和名额失之交臂的那次比赛,悲伤了一下,但是还没等他说完,旁边的秦兰时就打断了他的话。
“哪里像了?山玉虽然也有点心眼,但没这小子那么多吧?性子也好。”秦兰时那么说着,又再次抬头看了看上面的盛知许,“看,那小子已经准备给他弟弟设套了。”
“……”不,他觉得那人心眼真的多。
但是,同时,也很会赌。
谁会真的把全部牌子放在袋子里,然后打乱后自己也不知道,就这样随机给一个人啊?
这人前世是赌徒吧???
一开始,李行川还在想他们那么拼命果然袋子是有东西,后边才知道只有一个袋子里有东西,再后边,唐山玉轻飘飘的一句:其实我也不知道在哪,但是我相信同伴会帮我守护好的。
这人到底是谨慎还是不谨慎,说他有心眼吧,的确有,说他没有吧,好像他也的确干过看上去没什么心眼的事。
不过,某种意义上,确实很得人心。
这些话李行川没有说出口,他已经看穿秦兰时这人对自己徒弟的人畜无害形象深信不疑了,是唐山玉平时没怎么在他面前表现出还是别的什么,李行川已经不想知道了。
要是可以用现代话来讲,就是秦兰时戴了个八百米滤镜,但是李行川并不知道这个词,所以他只觉得这师父对自己徒弟的形象似乎和自己认知的有很大的差别,但是找不到其他词去形容。
台上,盛礼越见人已经开始准备磨药了,便在暗地里悄悄掐了个法术,医修比赛是可以小打小闹的,毕竟这一切都在评审的眼里,是默认这种行为的。
这个小法术很简单,就是个远距离操控物体的小法术,盛礼越正神不知鬼不觉地将盛知许摆得远远的几个不用的药草虚空捏碎,然后趁着盛知许背过身去准备其他东西的时候就往磨药碗里倒下去。
盛知许看起来没有发现,他转过身来后便继续将手里药草放入碗中,然后开始磨了起来。
……
是不是太过容易了?
盛礼越不禁怀疑起来,是不是自己有哪些地方没有做好。
盛知许居然没有发现,这不应该啊,他本来就是打算在盛知许发现后,看着人因为药性相冲,只能把那些药材一一挑出来才能继续磨药那种手足无措的模样。
可是盛知许没有再转过身去,而是继续磨药,而盛礼越也找不到其他办法再捣乱了,最后只得把手里的药草当成盛知许狠狠敲打磨碎了。
直到最后一个步骤的装瓶时,盛礼越又再次动了,他偷偷摸摸地把旁边一个绿色药瓶给操控过来,就要往里倒的时候,突然,一只手将药瓶抓住,盛礼越猛然回过神来,抬头看去。
只见盛知许握住药瓶在那里笑着,然后用一种吾弟初长成的眼神看了过去,然后,当着盛礼越的面,将那个药瓶里的东西,倒在了那个碗里。
“谢谢礼越,我正想找这个呢。”
说着,那人冲他温和地笑了笑。
“……”他好像知道自己之前都做了什么了。
这人怎么猜到他要干什么的??就算猜到又怎么知道他要拿什么药草,明明他都是随机的!!
似乎是盛礼越表面的表情过于震惊,盛知许好意地开口道,“其实,我之前放碗里的,只是普通的芳草,我只是打算磨成芳草粉而已。”
芳草粉,一种中和药物的难闻气味的粉末,可以让制作出的药都有着一种香草的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