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山玉和秦兰时一个扶起一个,然后路上遇到了同门,就顺手把人托付了出去,幸好方安城晕了,不然估计又会再晕一次吧,难为他撑那么久了。
与此同时,慕轻轻那边也开始了比赛,少女落在台中,态度有些散漫,或许是因为她又觉得无聊了吧。
她看了对手一眼,这一眼,倒是让她有些意外,对面是一个穿着问天门的服饰少年,头戴玉冠,面容清秀,手里抱着一把琴,他似是察觉到了什么,微微转过头来。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少年戴着白色的眼纱,而从方才的行动看来,他似乎是看不见的。
“…咦?看不见也能弹琴吗?”她很真诚的发问了,语气里没有丝毫恶意,似乎就是单纯的好奇。
“可以弹。”少年点点头,那么说着,然后抱着琴试探伸出脚摸索一下四周,确认没什么其他物品后,便就地坐下,“姑娘想听什么样的曲子?”
“哎?还能点曲子吗?”慕轻轻有些惊讶,她思索了一会,然后道,“我想听点有趣的曲子。”
“姑娘的有趣是什么样的?”少年那么问着,手指轻轻拨动着琴弦,清脆的琴音似清水落入湖面,泛起的阵阵涟漪。
“啊,节奏欢快一点的?听上去就让人很高兴的曲子。”慕轻轻那么说着,有些苦恼地思索道,“嗯,热闹节日里经常会弹的曲子。”
“热闹,欢快的吗?”少年点点头,微微思索一番,便应了下来,“我明白了。”
琴音渐起,风轻拂起少年的袖子,暖阳落入了台上,一首《惊鸿宴》的曲子,就那么从少年的手下传了出来。
此时盛知许和盛礼越也来到了比赛场地附近,卫朔在旁边跟着,他抬起头,听着这音乐,没什么表情地开口道:
“我还是喜欢他弹的《柳絮也哭丧》多一点。”
盛知许:……
这种曲子不是一般都是弄白事的时候吹的吗?
他看了一眼盛礼越,用眼神传递他此时的疑惑。
盛礼越接受到后,有些尴尬地解释道,“……呃,卫朔他的品味是这样的,较为喜哀乐……”
“礼越,你说程启风他什么时候可以答应在我坟头弹琴啊。”
又是一句让人震惊的话语,盛礼越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地一巴掌拍在了这货的脑门上,“你就不能想点别的要求吗!!”
“…那礼越,你能不能答应给我准备个漂亮水晶的棺材吗?我想提前准备好入土的一切。”卫朔被拍得脑袋晕乎乎的,然后想起什么补充了一句,“你要不力道再大一点?”
你这样子是拍不死人的。
“…滚。”
盛知许对此叹为观止。
“哈哈哈,让太子哥哥见笑了,我这队友就是这样的。”盛礼越干笑了几声,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丢脸的是卫朔,实际上感觉到丢脸的是他自己。
“…没事。”盛知许收回了视线,然后看向了台上的慕轻轻和程启风俩人的对决。
和其他人的不一样,他们的对决平平淡淡的,其他人都可以证明,没有任何一个场地受到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