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郑婆子定了定腮帮子,吐出一口血水。“武将的女儿,果然是粗鄙不堪!竟然还会动粗!”
王熙凤眉头飞扬,心说这郑婆子倒是会脑补,直接把理由都给她想好了。
可真是得谢谢她给找了个合情合理的理由。
“郑婆子,你这话可就不对了,我这怎么能叫动粗呢?你们三个人打我一个,这么下流的事情都能干出来了,我怎么就不能反抗了?
啧啧,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郑婆子你想这么做,不够格呀!”
王熙凤一脸讽刺。
她尤其厌恶这郑婆子的语气,高高在上,好似自己的长辈上级一般。
也不想想她自己的身份处境。
以前是个签了卖身契的奴才,现在落草为寇是个山匪。
真不知道她哪儿来的优越感,竟然还敢嫌弃她。
脑子有坑,病得不清。
“郑婆子,你们打不过我,你们完蛋了呢。嘻嘻,你们三个人打我一个,连我的头发丝儿都没碰着,笑死我了。”
痛打落水狗,尤其还是咬了她一口的落水狗,是件十分痛快的事情。
王熙凤做起来格外痛快。
这些人想让她倒霉,这辈子别想了,下辈子更没可能。
郑婆子可忍不住下这口气,“不知道老爷知道你这发疯的模样,是不是会一如既往地待你呢。”
王熙凤丝毫没有被威胁到。
“郑婆子你张嘴闭嘴都是男人,是没有男人就活不下去了吗?我记得你守寡了好多年,也没见你活不下去呀。
对了,你家还是有男人的。怕是你所有的心神,都落在你儿子这个男人身上了。你真是可悲。”
郑婆子擦了擦自己嘴角的血迹,转头给自己儿子还有香荷使了个眼色。
香荷可比郑宏机灵多了,立刻便明白了郑婆子的意思。她微微颔首,表示明白了。
“贱人,你们这些不把奴才人命当人命的贱人!凭什么你们高高在上地活着,我们只能做伺候人的下人仆妇!凭什么!”
郑婆子打算吸引王熙凤的注意力,让香荷找准机会把王熙凤扑倒按到地上。
只要把人放倒了,郑婆子就有信心按住王熙凤。
到那时,一切即将调转。
王熙凤便是那块躺在砧板上的鱼肉,任他们宰割。
而不是现在,他们被王熙凤追着打,抱头鼠窜。
说实话实在是太伤自尊心了,明明他们三个人却打不过王熙凤一个人。
郑婆子心中暗骂,王熙凤平日里装得可真好,整得跟千金小姐大家闺秀似的,没想到骨子里却是个泼妇。
一身蛮力,武人习性,真应该让林如海好好看看他娶的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的母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