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们便越过山门,出了山寨。
王熙凤披着大氅,倒不是特别冷,一边走,一边回头看了一眼风雪中的山寨。
我可是给你们准备了一份天大的礼物,你们可一定不要让我失望呀。
随后王熙凤头也不回,虽一脚深一脚浅,但坚定不移。
清晨时分,山寨中的山匪们陆陆续续起床。
复杂做饭的婆厨子婆子,是起得最早的那波人。
山匪们大都脾气暴躁,万一起来厨房却没吃的,说上脚踹就上脚踹。
是以厨房的人都很老实。
哪怕昨天忙到很晚,却依然早早起床。
结果打开门一看桌子上一片狼藉,骂道,“这些个鳖孙儿,又上厨房偷吃!昨儿个晚上那么多好饭菜,都堵不住这些鳖孙的嘴儿!”
婆子嘴里骂骂咧咧,但却并不觉得奇怪。
一群乌合之众山匪,你还指望他们能有什么规矩。
饿了就上厨房寻摸吃的,再正常不过。
以往隔三差五的,就能来上这么一回。
婆子都已经习惯了。
要不是怕好东西被耗子们祸祸,她甚至觉得这厨房的五斗柜都不用上锁。
因为没过几天,就会被破坏。
幸亏山匪里头有个会修锁的,要不光这锁头,都能堆一个屋子。
婆子的一边把桌上碗筷收拾了,一边淘米起火熬粥。
正在山寨二三百号人呢,这粥就得熬上好几锅,更别说还要蒸窝窝头,包包子。
这一顿下来,能把人忙死。
厨房当然不是只有婆子一个人,很快同在厨房干活的人陆陆续续过来。
“菜婆子,这大米怎么有股子怪味儿?”
菜婆子就是负责开门的那个,她每回都是来得最早的。
菜婆子白了对方一眼,没好气地道,“这我哪儿知道,兴许是放久了,或者又是哪个混小子往大米里面扬了灰。洗干净点就是了,这些大小伙子们的身体皮实得很,吃不坏。”
若是寻常下药,大米里的药,洗洗确实能洗干净。
但关键是王熙凤直接往好多东西里都下了药。
尤其是那几口水缸,一口都没放过。
也就是说,大米糙米洗多少遍,依然带着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