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得更远些,沈楚放下怀中的人。
洛久瑶脚腕伤着,才沾了地便跌下去。
沈楚匆忙捞起她,用手撑在她的肩侧,将人护在臂弯里。
“殿下伤了腿脚?”
洛久瑶点头,嗓音被浓烟呛得有些哑:“伤在脚腕。”
周遭没有能安稳坐下的地方,沈楚环顾过后,扶着人坐在地上。
他伸出手,又顿住,抬首用眼神问询她。
洛久瑶点一点头。
她没什么好防他。
指腹小心自她的脚腕处探过,微微收着力,最终停留在脚踝。
沈楚抬眼:“是关节错了位,臣略微用力,殿下若痛便喊出来。”
洛久瑶点头,脚踝处骤然传来一阵钝痛,骨节脆响,顷刻复了位。
她没有发出声音,只是呼吸微颤,眼眶因疼痛有些湿润。
“已经无碍了。”
沈楚扶她起来,没有松开手。
他扶稳她,抬手拭过她的眼角,一并拭去她面上溅染的血迹。
“是臣来得太迟。”
洛久瑶只是摇头,攥住他的手。
她紧绷太久,疼后又一瞬卸了力,如今只能挂在他臂弯里,断断续续道:“我有话要和你说,是我的错,沈楚。”
她的衣衫上尽是树楚中的尘泥,面颊上的血迹虽已擦去大半,却还沾着脏兮兮的灰烟。
像只在丛楚中流浪许久的小猫。
她抬眼看他,漂亮的眼睛里像是藏着一汪清凌的湖,伴着未熄的火,有细碎亮光闪动。
沈楚的心忽而软作一片。
指腹蹭过她的眉尾,将最后一点血渍擦净,他没忍住蘸了蘸她微湿的睫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