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望海咬着说:“你杀了我的儿子、我的母亲、我的爱人!你不配活着!”
陆行舟好像对这句话没有什么反应,反而兴致勃勃地看着他,眼中闪烁着一丝残忍和戏谑。他说:“我一直都没和你说的是,你无法拒绝的理由是——你永远也赢不了我。
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因为你在乎太多东西,你就赢不了。
只有没有包袱的人,走的最远。”
陆行舟一条蛇一样缠绕住程望海那已经虚弱不堪的身躯。他紧紧地抱住程望海,将自己的嘴唇贴到对方的耳边,轻声说道:“我会拧断你的脖子,换上一个仿制品,没有人会知道你消失了。你的替身会住在太空城的一个房间里,做我的小白鼠。
你和这里人仿制品一样,没有灵魂。”
程望海的喉咙被堵塞得几乎无法呼吸。他开始感到窒息,喉咙里发出一阵低沉的“嘟嘟嘟”声,仿佛是身体在最后一刻的自我拯救。
就在陆行舟得意之时,程望海伸手从枕头下摸出一把锋利的匕首,紧紧握住它。他用尽全身力气,抬起头来,死死地盯着陆行舟的眼睛。他猛地挥动手中的匕首,狠狠地刺向陆行舟的头颅。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陆行舟的脑浆顺着刀柄朝程望海流淌,仿佛是一条蜿蜒的小溪。
程望海一字一顿地说道:“我叫程望海,不是你的夫君。今天,我夺你狗命!”
随着话音落下,陆行舟的身体失去了支撑,一下子倒了下去,重重地砸在了地上。鲜血和脑浆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幅令人毛骨悚然的画面。
几名护士听到动静后,惊慌失措地冲了进来。她们看到眼前的场景,忍不住发出了惊恐的尖叫声。声音回荡在整个房间里,让人不寒而栗。
华法林缓缓地走了进来。他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似乎对这种血腥的场面已经习以为常。随后,他示意其他人将陆行舟扶起。他们迅速行动起来,小心翼翼地抬起陆行舟放到担架上,立刻抬着那奄奄一息的身躯前往手术室。
程望海紧紧握着手中的刀,感受着它的重量和质感。刀身闪烁着寒光,锋利得如同能够轻易割裂空气。刀柄处刻着精美的图案,展现出一种古老而神秘的气息。
程望海第一次察觉到这把刀竟是如此之长,如此之快。它的速度甚至超过了他的想象,快到让他感到有些措手不及。这把刀仿佛拥有自己的意志,横跨过大海上的行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中目标。
舟漏水,于是上面逃命的灵魂也在容器中泄露,变成浑浊的物体流淌。
程望海伸出手指蘸取了一些陆行舟的脑浆,轻轻地放入口中品尝。一股腥臭的味道瞬间充斥着他的口腔,但同时,他也感受到了一种无与伦比的美味。
有什么,比陆行舟的脑浆更美味的东西呢?
窗口的风把窗帘吹拂起来,似乎风也有了形状。似乎那些看不见的东西,会在某些时刻显现证明它们的存在。
程望海坐在佚名先生的床上,手指轻轻抚摸着床单,目光深邃而坚定。他轻声说道:“佚名先生,我叫程望海。”
程望海没有抹掉身上的血污,他平静的躺在床上,缓缓的进入了睡眠。
梦中是蓝色的大海,一片汪洋。
第二天清晨,程望海缓缓睁开眼睛,华法林和韩蔚风一同站在了程望海的病床前,他们神情严肃,似乎是在等待着他的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