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洗完热腾腾的热水澡,殳无雁才觉得身上疲惫一扫而光,她将帘子挽起喊谢乔:“还有多的热水,你也洗洗暖暖身子,睡个好觉明早也好上路。”
见谢乔没吱声,殳无雁撅了下嘴,作弄心起两手撑着炕沿坐了上去,后仰着去瞧他的表情,“喂,你一个大男人还怕我偷看啊?要不你把我眼睛蒙起来?”
她刚洗完澡,头发还散着,身上是跟这院子主人家的女儿借来的两件薄衫长裙。她穿得随意,未掩实的交领处露着纤细的锁骨。她闲适得半仰在那里,谢乔觉得自己一手便能制住她。
这就是这个念头刚起,那预想中凉滑的肌肤好似就长在了手上,他忍不住收紧手,满是柔软。
混乱的神智停顿了一瞬,谢乔看到殳无雁是在自己怀里的,但他好像看不到她的表情,也听不到她的声音,满眼只有她翕动的红唇,眼底一热便覆上去。
原本还有心调笑的殳无雁方才觉得谢乔的不对劲,睁大的眼睛里尽是惊愕,下意识躲避,然而已经失了先机。
谢乔将她压在炕上,一手虚虚卡在她脖颈之间,迫使她仰头。没有章法全凭本能的索取不甚温柔,将唇上的底色辗转出更形热烈的色泽,带着未尽的火热移向白净的脖颈,将那艳色一一印在上面。
若是平常殳无雁尚能与谢乔过几招,她没料到谢乔的反常,在男女体力本就悬殊的情况下被压制住手脚,仅凭自身的力气去抗衡显然有些吃力。
殳无雁直觉是万引香做了手脚,心底只有迷惑不解的担忧,她飞快思索着解决之法,身上平日里冷静自持守礼有度的人,眼下界限全无,那双能将长剑耍出花的手,此刻已游进她的衣衫内,无师自通地在她柔软的双峰上揉捏。
“唔……”并不轻柔的动作令殳无雁的呼吸亦开始错乱,她强忍着身上被翻出来的陌生情动,待谢乔流连回来时微微启开唇缝,放他的舌头进来,在他疯狂的时候发力咬了他一口。
一瞬的疼痛令谢乔暂停了没有理智的疯狂,殳无雁趁他手劲儿一松,抬起膝盖在他腰腹上一顶,将他掀到一侧。
“谢乔!快醒醒!”
谢乔的脑子空白了一刹,随后得以有短暂的清明。唇上还有缠绵过的余温和他魂牵梦萦了几晚的暗香,殳无雁发丝凌乱领口遍布红痕,无不是他的杰作。
意识到自己无端的举动,谢乔的脸色变得有些惊慌,他感觉到体内有东西在作怪,连忙盘腿起来打坐运气,想强行将那股欲望压制下去。
然而他内力异常,越是想压抑越是暴动得厉害,全用理智在挣扎。
殳无雁方才触及他手腕已觉脉络诡异,此刻见他强行运功,连忙过去阻止,“快停下!你想走火入魔么?”
然而谢乔不听,他满脑子都是理智全无的情况下对殳无雁做出无礼之事,自责与懊恼并进,愈发固执想要与身体的冲动做对抗。
殳无雁看他额角的脉络都有了青黑之色,再这么下去只会经脉爆裂而亡,连拉带喊不顶用,一把勾下他的脖颈吻了过去。
谢乔的自持本就不剩多少,她柔软的灵舌度到口中似一汪清泉,令他暴涨的气息顷刻得到抒泄的出口,几乎是没有多余的思考,他便反吻回去,即便舌上的伤口令他不自觉的蹙眉。
“为什么……为什么不能走开……要来招惹我……为什么……”
谢乔游走于忍耐和放纵的边缘,气息紊乱的呢喃让殳无雁也变得神思迷离起来。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走,还要这样主动贴上来,对他的索取还全无埋怨愤恨。
她感觉到谢乔的急切凌乱,极力用舌头去吸吮他,安抚他的暴躁,身体在他收紧的臂弯中逐渐起了变化,柔软服帖。
热烈的交缠中一道黏腻刺耳的声音再度响起,令及近情欲深渊的谢乔下意识戒备起来,热烈的眼眸中迸射出一道冷光,反手将殳无雁推开的领口合上,警惕望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