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着的男子一听,立刻匍匐在地,用更高的声音扬声喊道:“可小人这冤,就只有大将军您才能申啊,求大将军能大发慈悲的替小人做一做主啊。”
见到这一幕,周围围观的那些百姓都一脸的好奇,开始嘀嘀咕咕的交谈起来,讨论着眼前这情况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池锦明见状,也上前一步,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怒斥马前的人。
“大胆,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竟然敢只身拦截大将军的路,本公子看你是胆大包天,活得不耐烦了,来人,将此人拖下去。”
他原本是见池键尧似乎不太想管这事,想要在他的面前表现一番,顺便还能在今天这种高调的场合上出出风头。
不曾想,池键尧听到他的话后,脸色微沉,偏头斥了他一声,“退下。”
不管这男子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如今他都已经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了是有冤要诉,而他身为兵马大将军,岂能连此人所冤为何都没有听,就直接这么不明不白的将人给打发走?
当着满街百姓的面,他要是真的这么做了的话,那他池键尧成什么了?
池锦明被池键尧这一声怒吼斥的背脊一凉,见他脸色不愉,他立刻想要解释,“爹,我只是……”
在池键尧越来越难看的面容之下,池锦明声音一顿,不敢再多说什么,紧张的吞了一口口水,立刻乖乖的退了回去。
池键尧见此,才将目光从他的身上移开,落在了眼前那男子的身上,大手一挥。
“既如此,你便说说,你有何冤要诉?”
那男子闻言,跪在地上直起身子,伸手抹了一下泛着泪光的眼角,忽然毫无预兆的怒指池键尧身后的池锦明。
“小人要状告池大将军的大公子池锦明,告他始乱终弃,心思歹毒,欺骗小人的身子和感情。”
此言一出,整个现场都落入了一阵诡异的寂静之中。
所有的人都像是被定住了身形,张着嘴一脸愣愣的看着那地上跪着的男子,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刚才都听到了什么。
池键尧呆滞了须臾,更是险些一个不稳从马上摔下来,他握着长枪的手都在微微的打着颤,不可思议的拔高了声音,咬着牙问道:“你说什么?”
如果他现在的眼睛没有瞎了的话,眼前这个一身艳红色衣衫的人是一名男子不错吧?
一名男子状告他的儿子对他始乱终弃?
甚至还欺骗了对方的身子和感情?
身子?!
还感情?!
底下跪着的男子像是觉得刚才的话对池键尧的冲击还不够大似的,满脸泪花的用力点了点头,一只手颤颤巍巍的指着已经完全呆滞下来的池锦明,控诉的话接连不断的从口中溢出。
“小人状告之人就是池将军您的大公子池锦明,他利用花言巧语骗的小人和他在一起,说他现在虽然只是将军府的庶子,但府里的嫡公子是个病秧子,用不了多久就该死了,等到那个时候,整个将军府都只会是他一个人的,他说会许诺小人一生荣华富贵,让小人风风光光的做他未来的将军夫人。
小人对他的话深信不疑,甚至为了他还跛了一只脚,可谁曾想,前段时间,他忽然对小人说他喜欢上了春风楼的一个男小倌,已经对小人腻了,所以让小人以后都不要再缠着他。”
他说的声情并茂,一张脸上满是泪痕和伤痛,几乎是见者痛心,闻者落泪。
抬手抹了一下脸上的泪痕,他又在地上磕了一个响头,呜咽着继续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