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父十分紧张,从来都是看别人带孙子,自家儿子不争气,女儿生的外孙还是第一次见,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元宵看好几眼,确定不认识四处找人,看到爹娘都在,才指着陌生人喊,“爷爷。”
“叫外公。”
“外公。”
“这个是外婆。”
“婆婆。”
孟母心软得一塌糊涂,“你出生第一个就是外婆抱的你,还记得不。”
孟秦:“……”
真记住才可怕。
总归两个小的不怕生,坐在炕上前言不搭后语的陪着两老,气氛倒是融洽。
孟父欢喜地找出弹弓,木头枪给俩孩子玩,元宵抓住皮筋学着外公想给月亮屁股来一下,却被月亮反杀,皮筋弹手上眼眶里很快含着泪。
把孟父心疼坏了,左一句宝又一句乖的哄着。
孟秦没眼看,让他们玩,自己拉着老伴去收拾屋子。
乡下就一点好,自建房面积十分宽敞。
她出嫁前,孟家正屋三间,并两间厢房都是孟父结婚后一砖一瓦攒起来的。
孟李结婚后搬去厢房住,正屋东间是两老,西间则是她们三个姑娘睡一个炕。
如今带着男人回来,孟秦自然不方便跟妹妹再睡一个屋,领着老伴把大哥隔壁那间厢房给收拾出来。
这屋孟李结婚后就占下,说是给儿子留着,可惜七八年过去,屋子收拾得干净,儿子没见影子。
张秋花喊孟李回来,院子里撞上,见孟秦站她屋隔壁就明白过来,赶忙上去推开门。
“屋子经常收拾,就是炕得重新点火,让你哥弄,我给你抱两床被子来。”张秋花找出自己的嫁妆被,半点没有不舍得。
舍不得孩子套不的狼。
她算是从孟许身上看出来,这妹妹手指缝里头漏一点出来,就够她和孟李过上好日子。
孟秦帮孟许问一句,“给老四也抱一床。”
张秋花尴尬,“她跟孟尤睡一屋,姐妹俩瘦气盖一床就行。”
孟许看过来。
张秋花吞吞吐吐,“去年冷得厉害,孟许的被褥都被拆掉填其他被子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