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东部战区的人,具体也不太了解,应该就是这几天,东部战区的精锐要跟华亭特别行动局进行一次军事反恐演习,这片区域都可以算是演习范围。”
宁千城看着附近的谭西来,眼神有些怜悯:“现在我老子,谭西来的老子,估计都在那片基地开会,他是想杀了我之后更方便带着我的尸体去刺激我老子吧?顺便也让他们父子俩好好出一口恶气。”
“那你呢?”
李天澜看着宁千城:“你杀了谭西来会如何?也把他的尸体带过去?”
“跑啊,不跑还能做什么?”
宁千城笑骂道:“你当我是傻逼啊,跑过去自投罗网?”
“我了解我那老子,什么事都是大局为重,团结至上,稳定第一,与其说他是军人,还不如说是政客,这两年他是关键时期,这次我无论死活,他都不会管我,所以天澜,你指望我把宁家扯进来,多半指望不上了,没准我杀了谭西来,咱哥俩就要满世界的被谭家追杀,刺不刺激?”
说起自家老子的时候,宁千城语气平静,那不是愤恨或者释然,而是一种真正的,最彻底的平静,一种甚至比愤恨还要让人心寒的情绪。
李天澜没有调侃他,只是看着他的眼睛,认真道:“你把我当兄弟,我也给你交个底,今晚的事情,就算真的发生了最坏的结果,你也不会有事,大不了我离开天空学院就是。”
“不过你倒是要小心点,谭西来怎么说也比你高一个境界,你要是被杀了,我做什么都晚了。”
宁千城深深的看了一眼李天澜,说了一句跟谭西来在酒吧时差不多的话:“给我三分钟。”
同一时间。
谭西来压抑着极度狰狞的嗓音响起:“遗言说够了吗?装逼城,老子没时间在这里跟你墨迹!”
稍稍落后的王月瞳古幼阑都已经开车上山。
两队人泾渭分明的站在两边,相隔不到百米,剑拔弩张。
宁千城平静转身,想起了那位从小到大跟自己感情最好的妹妹,想到了她的天真烂漫,想到了她死时的绝望无助,想到了谭西来那时故做无辜的丑恶和恶毒。
想起了那个女人在自己身下时渴望又耻辱的样子。
想起了他的父亲宁致远当时的威严和冷漠。
山间夜风呼啸,皎洁的月色洒落山谷,以宁千城为中心,铜山之上,寒意骤起。
他轻轻握拳。
冰块凝结的声音传遍整片空间,所有人脚下的草地顿时染上了一层白霜。
宁千城的眼神彻底凝聚起来,平静道:“出手吧。”
“去你。妈的!”
谭西来狞笑一声,第一个字刚刚出口,他的身影已经迅速前冲,汹涌的火光随着他的身形扩散,脚下的白霜完全消融,他一路而过,正片草地都燃烧起来。
空气中冰块凝结的声音越来越明显,剑意森森,宁千城周围陡然升起一道冰墙,挡在了谭西来冲刺的路上。
呼啸的火光中,谭西来的速度丝毫不停,一把由火焰凝成的长刀在他手中出现,他显然还做不到聚火成兵的地步,手里的长刀形状也有些松散,可全力冲刺的谭西来却不管不顾,双手持刀,身体凌空跃起,一刀狠狠劈下!
火焰长刀刀身瞬间暴涨!
刀身由一米扩散到三米,然后是五米,越是扩散,刀身的形状就越是松散,最前端火焰飘忽,已经接近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