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沐阳一双眼叫她这身红衣刺的生疼!
“白丹琴,这里是云溪的灵堂,你若无心祭拜,就请你滚出去!”
白丹琴轻蔑地扫了咬牙切齿的周沐阳一眼,二房的人越是伤心悲痛,她的心里就越痛快!
“周沐阳,好歹我还是这个家的大夫人,你直呼长辈名讳,这叫以下犯上,见你刚失了爱妻,大娘就不与你计较了!只是向来只有晚辈祭拜长辈,何时有长辈祭拜晚辈之理,更何况我白家二十七口人一并丧命浮云山下,若不是云溪带路不查,又怎会让我白家受此损失!”
周沐阳凝着白丹琴一身鲜红的衣衫,脑中尽是云溪受伤躺于**的情景,他恨不能冲上去把白丹琴这个毒妇撕碎,让她给云溪陪葬,可当纪芙蓉的手紧紧握上他的手腕时,他却发现他纵有满腔愤恨,却什么都不能做!
白丹琴见周沐阳默不作声,挑衅地勾了勾唇角,“来人呐,给我把棺木打开,我要亲眼看看害我们白家人无辜丧命的人是不是死的一样惨!”
周沐阳目露凶光蹭地站起,“白丹琴,你别欺人太甚!”
周沐雨死死攥紧周沐阳的手腕站起身来,“大娘,人死为大,二嫂已然不在了你又何苦这般为难!”
白丹琴冷冷一笑,抬手扶了扶鬓角簪着的艳红牡丹,“周沐雨?周家何时有你说话的份?你娘不过一个卖唱的歌妓,你一个歌妓生的杂种,也配当面指责于我?我就是想看看生前伶俐的云溪,死后是何等惨相,她死的越惨我心中就越痛快!我就是想羞辱她!你们又能奈得我何?”
“你!”周沐阳拳头握的骨节啪啪作响。
他发誓只要白丹琴敢碰云溪的棺木,绝对当场要了她这毒妇的狗命!
纪芙蓉知道周沐阳已在强压火气。赶紧将他挡在身后,冲白丹琴福了福身,“姐姐确如你所说,云溪死相并不好看,再说这大半夜的,姐姐……就不怕招惹了晦气嘛!”
白丹琴扫了纪芙蓉一眼,一步步绕着棺木行至棺后。
她想看云溪的死相是假,相确认云溪是否死透才是真。
突然,白丹琴大喝一声,“还愣着干什么,把棺盖给我推开!”
几个下人闻声就往上冲,周沐雨,周沐阳与一众守灵的下人一并挡在棺前。
“谁敢动一下,我要了他的命!”周沐阳一声低吼,吓的众人不敢再动。
他已然万般对不住云溪,若是再让人让她死都不得安宁,他这个夫君要来还有何用!
“哼!”白丹琴眯眯眼睛凝上棺木,一脚向垫棺的长凳狠狠踹去。
就听咔嚓一声,凳脚应声折断。
厚重的棺木吱地一声向右歪倒。
“溪儿!”周沐阳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死死抵住快要倒下的棺木。
白丹琴唇角勾着个冷笑凝上周沐阳通红的眸子。
这棺木重达数百斤,下葬都需八个人才能抬起。
她倒要看看周沐阳能撑到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