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遂问道:“你来作甚?”
徐盈儿瞧着她这不忿的态度,倒也能理解前朝公主骨子里的嚣张气焰,她倒不是来找茬的,只是想见见这女人究竟什么来头。
“往后便是一个府上的姐妹了,听闻你身体好些了,我这个做姐姐的,自是要来瞧瞧的。”
虞清仪打量着徐盈儿,瞧着她年岁不大,况且在她看来,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不会争厉衡这个疯子的宠,更别说是真心爱他。
但这些都是后话,虞清仪在打量了一圈后,眸光终是落在徐盈儿那金光闪闪的步摇上。
虞清仪遂主动道:“姐姐是空手来的吗?”
这话问的,着实让徐盈儿尴尬,她本就是来看看她现下到底什么情况的。
但她很快便反应过来:“本就是来问问妹妹有什么需要帮衬的,有什么需要的便跟姐姐说,姐妹之间无需客气。”
虞清仪看了一眼自己残破的衣衫,直言道:“姐姐可以送妹妹一些衣服首饰吗?”
被她这么一说,徐盈儿才意识到自己竟是连这么简单的事儿都想不到,她连件像样的衣衫都没有,于是她连夜送来了一整箱的衣服首饰。
而她哪里知道,在锁上门后,虞清仪在整箱首饰中翻出一支锋利的簪子。
她的眸中迸出一抹杀意——她要他死!
又过了三日,厉衡终是在夜里回府了。
徐盈儿一如既往地迎他,郎中也如释重负的汇报道:“回摄政王,宜宁公主的伤势已经恢复了五成,如今已经能正常起身行走了。”
她恢复速度很快,体质比那些柔弱的闺秀结实了太多。
正因如此,厉衡更笃定她能做个合格的侍妾。
殊不知虞清仪在听闻厉衡的声音后,悄然将簪子插在盘好的发丝间,穿戴整齐后坐在桌前。
下一刻,便听“吱嘎”一声。
厉衡果然是第一个进了她的门。
她这身盛装,倒是让厉衡感到惊喜:“你这是知道本王要回来,特意在迎接本王?”
虞清仪嗤了一声:“你脸可真大,谁说这是给你看的?”
同样是女人,像徐盈儿那样规规矩矩的每次都在大门口等他的,他没有一丁点儿的兴趣,但像虞清仪这样一身反骨的,他反倒有种强烈的想要驯服她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