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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我夫婿,我不对他好对谁好。”
只因为是夫婿?
郑曲尺这个朴素的答案,显然并没有让宇文晟听着顺耳,他继续追问:“你若嫁他人,也会这般舍得?”
嫁别人?她哪知道会不会。
郑曲尺实话实说:“可小女没嫁他人,所以这种假设毫无意义。”
郑曲尺的话,叫宇文晟一时哑口无言。
接下来的事他也没打算留她下来“欣赏”,付了钱后,他便放了郑曲尺走。
蔚垚抱起虎皮上了马,他瞥过一脸发懵揣疑的王泽邦,也若有所思起来。
宇文晟见郑曲尺走远,转过身,微笑道:“公输即若,既来了一趟福县,晟便一尽地主之谊,请吧。”
他话音刚落,就像一个危险的讯号落地,兵刃寒芒逼人,咄咄而出。
公输即若扫视一圈:“我若不走呢?”
锯子一声低喝,躬起背部,竟从衣内伸出一排刀器,节刀如同蜘蛛八足一样,他护在公输即若身前,冷视四周一圈。
郑曲尺刚没走多远,听到身后动静下意识回头,就看到了九尺大汉变身成“蜘蛛精”的这一幕。
“……”
喔喔……这八足是由什么机关做成的?它又是怎么装置得毫无痕迹的,她真的很好奇,很好奇!
“不愧是工匠魁首,连随从都装备了一副好机械。”
宇文晟定睛凝视片刻,重新戴上手套,便朝后一招手。
“不知威力如何呢?”
只见手握尖茅的士兵一涌而上,锯子以一挡十、甚至挡百之众,他背后装置的八足为雪亮的刀器,背厚内薄,且有鞭子的柔韧,可甩剌竖划,也有刀剑的刚硬,断骨切腹。
当他们打起来、混乱血溅的时候,街市上的一众尖叫连连,惊慌逃蹿,生怕会被波及伤到。
一时人声鼎沸,周围都是人潮奔涌闹腾腾的,唯独郑曲尺早躲到了墙壁后方,暗暗观察着那个叫锯子的九尺大汉。
“蜘蛛刀以手臂的转动协调背部力量来调整方向,它应该是用一种很细的丝线来触接机关,对……还有手指,就跟操纵傀儡一样……”她瞳仁遽然明亮:“我懂了。”
“呵呵~”宇文晟见识到了锯子的蜘蛛刀威力,再次伸手,一招:“继续。”
兵力持续增加,此时以一敌百的锯子逐渐落入下风,再厉害的兵器也需要人力的支撑,就在这时,公输即若将揣进袖兜的手放了下来。
他周边的气势那从那一刻,从随性漠然的云,变成了骤急滚滚而来的寒风,它刮笞过小树、坟丛、沙岗,摧残着一切,愈演愈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