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病说道。
他看向纪沅,取下其嘴上的白布,上面沾满了唾沫,他有些嫌弃的丢在一旁。
大手一挥,又解开了她身上的大半绳索。
只留下捆住脚腕,手腕的那道绳索。
多少天来,纪沅终于摆脱了盘坐的姿势。她伸直了腿,紧锁的眉头松了又紧,似乎在适应与享受这恢复部分自由的姿态,也说不出话来,还带着轻微的咳嗽。
徐病没有理会,自顾自去外边,打了一桶冷水,倒进浴桶当中。
在浴桶中加满水后。
他搬来一个凳子,就凳坐下,居高临下的看着纪沅。
纪沅缓缓翻身,亦是静静看着徐病。
一缕阳光打进。
纪沅看着徐病的脸。
眼底闪过一丝诧异,竟觉得这厮比之前好看了些许。
可若五官变化,却也不大,鼻子眼睛依旧,然前后感觉,却天地之别。纪沅微微蹙眉,有些想不通。
她又怎知,是前身旧势渐消,“视觉惯性”变小,她亦能逐步感受到,徐病的变化。
“你想把朕如何?”纪沅淡淡问道,大有一股千刀万剐,尽管招待来的气势。
她自然不会心存侥幸,落入徐病手中,还能得到友好招待。
她不是周小游,也早已过了天真的年纪。
“满身汗臭,先去洗澡再说。”徐病嫌弃道。
满打满算,纪沅也该是七日未洗澡了,纪沅说是贵为女帝,人间至贵,可到底也是凡人。
是凡人便难以免俗。
凡人七日不洗漱,味道还是不小的。
特别是这七日,纪沅不算安分,一直歧途逃脱,每每到体力耗尽,满身汗水,才愿挺直歇息。
而从静心山庄一路到国师府,徐病闻到了汗酸味,所以才打算让她先洗洗。
纪沅眉头一皱,冷笑道:“这便急不可耐了?”
徐病闻言愣了一愣,旋即略感兴趣的上下打量着纪沅。
那目光,让纪沅浑身难受,面色越发难看。
徐病打断了她的思绪,“陛下啊,你想到何处去了,难不成你倒希望我与你发生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