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色泽诱人的菜肴一道道端上来,还有一些新鲜瓜果,萧淮话少,厢房一直是姜挽在不停地说话。
外面想起花车游街的乐声,姜挽连忙走到窗边去看,兴致勃勃地看了会,然后微微叹息,有些可惜地说道:“本想在殿下生辰宴那日献舞的,为此还排练了月余,只盼给殿下看上一眼,也是一份心意呢,可惜了,最终还是没能去上生辰宴。”
说起生辰宴,姜挽自然要提起她因红疹没去上的事情,问了一嘴事情查得怎么样了,有没有找到给她下药的人。
“这事有些眉目了,但证据不足,再等些时日,寻寻确凿的证据,就算是找不到证据给你公道,也不会就此过去。”萧淮手下的人查了几日,最终查到了闵樱和慕鸳头上,能确定是这两人其中一人所为,但是不知到底是谁干的。
如果最后查不出来,那就干脆将她们一起移出东宫,绝了后患。
姜挽点头,拉着萧淮的衣袖,拽他走到窗边一起看外面的盛景。
哪有什么幕后之人,其实都是她自导自演罢了。
闵樱在她有孕时对孩子下手,幸好被玉书发现,姜挽并未被害,但她没事不代表这个仇她不报。
她也不是非要闵樱的命,只要撵出东宫,一辈子翻不了身就好,她可是很善良的,不能随便杀生。
萧淮忍让姜挽多日了,可能忍着忍着就有点习惯了,被姜挽拉着袖子扯到窗边也都顺着她,心里压根没有被冒犯到的感觉。
“殿下,花车上的美人是不是都很美,个个都像仙女。”
“嗯。”萧淮随口应着,没注意姜挽在说什么,他目光都落在姜挽与他相牵的手上,感受到她柔若无骨的手,没忍住用手指摩挲了一下。
姜挽笑着看他,眨巴眨巴眼睛,问:“那她们是不是都没有妾身好看,在殿下眼里,谁更美?”
她不是一定要和别人比容貌,就是要逗逗萧淮罢了。
萧淮松开了姜挽的手,看向楼下长街,淡声说:“孤不知。”
他怎么知道花车上的美人长什么样子,比较不来,刚刚没往花车那边看。
“哼。”姜挽又抓住了萧淮的手,十指相扣,撒娇道:“无论是谁更美,殿下都要说阿挽最美,因为在阿挽心里,殿下就是天底下最丰神俊朗的郎君,是阿挽一个人的夫君。”
“可孤不是你一个人的。”
“是!我说是就是的!殿下别骗我,萧淮这个人是不是我一个人的夫君,殿下最清楚了不是么。”
她眼中的爱慕太过热烈真挚,萧淮几乎无法与她对视,仓促又克制地转开目光,面上淡定,耳垂却有些微红。
“孤不清楚,都是你自己猜的。还有,不可直唤孤名讳,这是死罪。”
姜挽偏头靠在他肩膀上,“就要叫,我的男人,我怎么叫都可以!我心悦殿下,殿下也要心悦我,规矩什么的都是给外人看的,殿下不说,没有人会知道。”
心悦?他会心悦姜挽吗?萧淮之前一直觉得,他会娶一个端庄的大家闺秀为太子妃,相敬如宾,直到遇上姜挽这个意外。
她学识浅薄,刁蛮任性,他是怎么会喜欢上姜挽呢,说话这么异想天开,他该打破她的幻想才是,但……萧淮到底是没推开她。
他淡定地看着楼下,在心里对自己说,顺着她点也好,她乖顺些,东宫就安宁些,宠宠没什么,都是看在孩子的面子上罢了。
对,这都是看在孩子的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