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长辈,又不通修行,与林修远又是许久未见。
此时心思杂乱,一时之间,竟不知说什么好。
林修然见此,连忙指着床上的杨随意,对林修远说道:“兄长,这便是小女。”
林修远闻言,自是会意,与林老夫人笑道:“婶娘,待侄儿看过侄女的病症,再行叙旧。”
老夫人连连点头,一时竟是有些哽咽了。
林修远见此,却是想到了自己年幼之时。
那时他被人欺负,衣衫破烂,又有许多伤口。
婶娘便是这般模样,一边替他仔细上药,一边心疼垂泪。
思及此,他也有些眼眶泛红。
连忙走到床前,替杨随意诊脉,以作遮掩。
杨随意此时虽止住了剧痛,身体却还在不时抽搐。
自是没有注意这位伯父的神情。
林修远略略诊脉,忽地轻“咦”了一声,转头对林修然问道:“贤侄女发病之时,有何症状?”
林修然尚未答话,后头的张大夫忽然开口说道:“女公子发病时,忽冷忽热,不时还有幻想,一时溺水,一时火烧。不发病时,却与常人无异。”
林修然连忙介绍道:“兄长,这位是济和堂的张大夫,杏林高手,兼且医者仁心。小意这些年来,多得张大夫的看护了。”
张大夫闻言,苦笑道:“我哪里算得上什么杏林高手?女公子的病症,我至今束手无策,只能施针,延缓些痛苦罢了。”
林修远却是深深看了他一眼,似是惊讶,似是佩服,想不到人间医者竟能有如此手段,端的不凡呐。
还没等几人明白他的意思,林修远就开口说道:“婶娘,贤弟,贤侄女大约是逆灵之症。”
林修然一脸茫然之色,林老夫人却是“呀”了一声。
林修然见此,问道:“母亲知道此症。”
老夫人哀声道:“这是修仙者才会得的病啊。”
林修远笑道:“婶娘莫急。”
随即又对林修然说道:“贤弟,实不相瞒,为兄此来京城,就是为宗门挑选合适修行的根苗。”
说着,手掌一翻,取出了一根晶莹剔透的宝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