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奕明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方言
头顶蓝的要滴水的天,厚厚的白雪地,方言上半身除了胳膊外都画满了彩绘,脖子仰着,脸用力朝着阳光,已经有些偏长的头发垂到下巴上,发丝被风吹乱了,嘴唇微微张着,嘴边是呼出的白气。
方言向上扬起的喉结性感到让人看着发颤,胸口的图案像是风暴一样,快速转动搅起的漩涡中间能把人直接吸进去。
白天,太阳底下,桑奕明在人群中间站都站不稳,只是远远看了方言一眼,两条腿都有点儿打晃。
他发现。
他硬了。
方言看到桑奕明,呼吸乱了乱,但很快稳住。
这次他们出来拍摄是正事儿,方言不想因为自己的私事影响了进度,桑奕明自己要跟就跟着,只要不影响他们正常的行程。
拍完这组照片就算是完成了一小半,但也是最重要的一部分,第二天拍摄的内容是在另外一片雪地山谷里,也不需要人体彩绘。
舒承一收相机,助理小天抱着手里的羽绒服跟姜茶壶就往方言那边跑。
但没人比桑奕明速度更快,一脚深一脚浅踩过雪地,脱了自己身上的羽绒服,没等方言有反应,已经用自己的衣服把他的身体裹好了,就连脖子都捂得严严实实。
“冷不冷?”
桑奕明说着,又紧了紧方言身上的衣服。
方言太冷,牙齿磕在一起说不出话,也不管是谁的衣服,又接过小天手里的姜茶,打开就大口大口喝了一半。
栖南接到老乡的电话,说午饭已经准备好了,让他们拍完回去吃。
方言拍摄前干了一杯白酒,回到住的地方就一直是醉醺醺的状态。
桌上依旧是肉菜偏多,在这里吃肉是一定要喝酒的,老两口也实在是能劝酒,喝少了都不行。
他们这几个人,只有栖南的酒量还算可以,其他不能喝的也都是满满一杯,桑奕明没吃头孢,也给他倒了一杯。
方言最先撑不住,先回了房间。
他前脚刚进房间,桑奕明后脚就跟了上来,方言注意到桑奕明的行李箱就放在他房间墙角。
方言身上的衣服都脱了,他想去浴室卸掉身上的油彩,没想到桑奕明跟着他进来了。
身上的颜料是特殊的油性材料,不容易掉色也不容易干裂,哪怕穿着衣服蹭了几个小时,一脱衣服还跟拍摄的时候一样。
方言喝多了,桑奕明怕他吐才跟了上来,一进门眼睛里就是半裸的方言,还有他身上的鲜艳彩绘。
桑奕明压了一下午的冲动被彻底击碎,大步走过去。
方言没反应过来,已经被桑奕明扣住脑后压在了身后的墙上。
桑奕明偷偷捻了一下午的手指,终于摸到了“白桦树的漩涡中心”,握住了一掌心的风暴。
“你……”
方言刚说了一个字,呼吸就被桑奕明贴上来的唇堵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