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太多了,你跟在我身边这半年来,你说过的话,加起来有今天这么多吗?”
“是我过去太吓人了,导致你不愿意说话?”
“是这种原因吗?”
陆严明明清楚他身边的人谨小慎微的原因,分明就是他为人眼睛里容不得任何沙子,可现在他却为自己过份的习惯,来质问殷或。
好像他自己没有任何不对,全部都是殷或的错。
殷或能辩驳吗?
但凡他的舌头没有在另外一个人的手里,或许他会为自己争辩几句。
然而当下这个情况,殷或别说是争辩了,他甚至连自己脆弱的舌头都可能保不住。
殷或舌头被捏着,他无法说出话,只能发出细细的低呜声。
他同时用相当祈求的眼神仰视着陆严,他希望陆严能够高抬贵手。
他是真的知道错了,他以后不会再犯。
“你想说你以后会改,你绝对不会再犯,是不是?”
“呜呜呜。”
殷或点动着下巴,表达他的意思。
“可是你怎么给我保证,就凭你这条尽会骗人的坏舌头吗?”
“我倒是觉得还是不要它比较好,我的身边不需要有任何会撒谎的人。”
殷或已经不敢再这样沉默下去了,他必须说点话。
于是他抬手就抓住了陆严的手臂。
他稍微用力,想要将陆严的手指从他的嘴巴里面拽出来。
可是他一用力,陆严反而捏紧了他的舌头。
“呜呜!”
“啊!”
殷或疼得顿时眼眶绯红,眼角更是泛出了点点的泪花。
他哭起来的样子,果然比伪装起来的谦卑模样要好得多。
陆严本来只是想随便吓唬一下殷或罢了,不是真的想对他做什么。
就算要惩罚,也不该是自己亲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