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爷,我错了。”
简单的几个字,可声音里压抑的难受和细微的哭腔,陆严是听到了。
殷或没敢低头,他是仰着头看向陆严说的。
那个时候他的整个脖子拉得异常笔直,落在沙发上坐着的陆严的眼里,有种殷或在引颈待戮的卑微脆弱感。
这和先前他抵死不承认错误,哪怕就算是自己错了,他还能说是别人在纵容他时的表情截然不同。
这是陆严想看到的。
但又稍微晚了点,因为经过刚刚一遭,陆严想要见到的更多了。
他的生活正好没什么波动,他本来也不喜欢波动和惊喜。
但如果是他的小助理,他倒是希望波动能够再多一点。
“殷或。”
陆严用捏过殷或舌头的手,他用手掌轻轻拍了拍殷或的脸颊。
这个人,好像也就是从昨天起,他才对他有稍微的了解。
他绮丽的面孔,似乎也是这个时候才终于更加立体和清晰。
而陆严不得不承认的另外一个事实,那就是过往他从来不会多关注的小助理,在这一刻开始,他已经进入到了他的视线范围里。
陆严脑海里更是不合时宜地冒出一个怪异的念头。
这也是昨天和富商崔总见面的结果之一,富商过来时还打算给陆严送个人,只是马上被陆严给拒绝了。
什么人送到他身边来,他都没兴致。
那样的存在,躺在他的床&039;上,脫光了衣服,对陆严而言,都不能算是一个人了。
而是一件工具,一个道具。
一个能被他,或者说,任何人使用的工具。
他不喜欢躺在他地盘上的是一个工具。
陆严从来都没有使用工具的喜好。
他使用谁的爱好都没有。
可如果是蹲在他面前的青年,要是有谁送他到他的床&039;上,他相信自己会動一動。
陆严拍过殷或的脸颊后,他拿开了手,手掌落回到膝盖上。
陆严再次从头到尾将殷或给打量过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