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却反倒乐得,转头就叫来一家媒体,给程悦的工作室提高了曝光度。
标题就是:
「惊!著名工作室老板疑似带订金跑路?」
再配上那些凌乱的照片,估计程悦的手机今晚会被打爆。
第二天,程悦立马用网络上的官方号发文澄清,说工作室已经开始重新选址。
而我坐在办公室,看着热度足够后,找了十个营销号,分别发了一个曝光视频。
而曝光的内容,就是程悦因为预算不足,已经开始在订单的用料中混水摸鱼了。
暗访,内部人员语述,以及经过检测后确实有严重质量问题的检测报告。
是的,都是我这些天收集的。
不出三天,她就要废了。
她也确实昧着良心做事,不然我还抓不到她的把柄。
果然,等我再听到对方的消息时,程悦已经背上了八千万的违约金。
我笑了。
有时候,生不如死,远远比死更难熬。
三天后,我去了医院,跟着护士的指引,找到了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赵元成。
我什么也没说,而是将一个能打破他所有幻想的文件,放在了他的病床上。
他的病,如果没有骨髓移植,就只能化疗,这并不奇怪。
而我走后,第二天一早,我就听助理说了赵元成自杀的消息。
别人都说他是忍受不住病痛的折磨。
而我未置一言。
我把关于绑匪的事,整理成文件给了他。
他到底会不会心存那一点对乐乐的愧疚,我也不知道。
但他也算是死的明白。
又一个艳阳天,我来到了乐乐的墓碑前。
与往常不同的是,走时只有我自己一个人。
因为我在乐乐的墓碑前留下了一捧花,和带着仇恨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