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没吃午饭,而且大概率直到现在都没吃,赶紧拿去吃,五顿饭的晚饭我现在去捕。
巢箱上,五顿饭还没反应过来,亲鸟明明带着饭回来竟然不给自己。
明明她都那么努力地飞上巢箱了。
困惑的五顿饭待在时隔好几天终于返回的巢箱里,歪着脑袋状似沉思。
所以爱是会消失的是吗?
楼顶。
游云从冤大头嘴里接过饭,放到地上,伸出指甲尚存的爪子抓住饭,低头,拔毛,开吃。
趁着游云低头吃饭的功夫,樊千羽悄悄绕到游云身侧,偷偷观察游云受伤的爪子。
嘶——
好几根指甲都没了,看这连根断的架势,应该是医生见实在太严重了直接全部拔掉了,而原本指甲根的地方,现在糊着一层血痂。
血痂龟裂,只要稍微活动,就有鲜血隐隐从中渗出。
而黄色的爪子上,还有许多细小的伤口,血线星罗棋布,稍不留神就有可能注意不到。
这种细小的伤口,虽然看起来并不严重,但实际上却是一种连绵不绝的、一疼就会疼一片的疼痛。
樊千羽狠狠闭了闭眼。
看得他感同身受。
心疼。
而且樊千羽今天下午坐在办公室里事后复盘,得出结论,游云很有可能是在树上突然看见自己,一时惊慌,才会抓不稳树枝差点摔下来。
因此此时在心疼之上,更多的还有愧疚。
不仅如此,这件事更让樊千羽意识到,以他和游云目前的关系,有些事情,是“樊千羽”这个身份没法做的。
比如这种似乎入侵了员工下班后私人生活的关心。
毕竟在游云眼中,自己只是他工作上的领导而已。
即使他们曾经一起庆祝了事业第一春。
即使他们共同度过了今年的新年。
即使他们在露营的时候曾在同一个帐篷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