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锦似乎还是不满意,但陈嘉沐及时往他那边推了杯酒,打断道:“将军昨日说要来我宫中,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准备实在不太充足,我宫中恰好备了些薄酒。”
慕容锦端过那杯子瞧了一眼,青瓷的杯子,酒液是清淡的浅黄色,闻起来倒是浓郁醇厚。
他的动作一顿。
“你宫中的酒?在哪拿的。”
陈嘉沐勉强地挤出一个笑容来:“自己酿的。”
她说谎了,这酒坛是她刚才去地道搬出来的,本来想看看坛子里究竟是酒还是别的东西,刚倒在杯中,还没等用银针试呢,慕容锦就先来了。
陈嘉沐盯着男人手里的杯子。她宫中用的酒杯本就不大,在男人手里更如同小而薄的玩具一般。
他捏着那杯子爽快地喝下,殊不知自己对面坐着的人正热切地期盼这杯酒是毒酒。
慕容锦撂下了酒杯。他似是有些发愣,反复摩挲着杯壁,任由大拇指上戴着的扳指与酒杯相碰,发出有些刺耳的摩擦声。
陈嘉沐眉头一跳。
“这酒……真是你自己酿的?”
陈嘉沐庆幸古代还没有测谎仪,她迎着慕容锦的目光,保证道:“是我自己酿的!”
又是那种眼神。
慕容锦的脸上甚至难得有了笑模样,他放下手中的酒杯,伸手来点陈嘉沐的眼下与唇角。
陈嘉沐没动。
她已经习惯被慕容锦热切地盯着,他像是要把陈嘉沐里里外外看透,要看到她的灵魂,要看到她的面皮下是否藏着另一个人。
良久,他突然感叹道:“还是皇后会养人。”
陈嘉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