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迢迢一直等鬼故事讲完了,才偷偷回头看了眼,温砚沉还站在那里,身边已经没人了,但是他还是站在原地,一手摔在裤兜里,遥遥的盯着她。
她认命的起身,走过去。
还挺有道理的说:“文件寄过来就可以了,真不用你白跑一趟。”
温砚沉不咸不淡的看了她一眼,看了眼场地开始慢慢各自集合的队伍,问:“最后一站什么时候结束?”
沈迢迢不以为意的答:“得半个月吧?”
温砚沉明知她瞎说,还是好脾气的问:“你腿没事吧?”
沈迢迢答:“不用你操心。”
温砚沉觉得自己像个家长一样,对这熊孩子有操不完的心。
又问:“高强度的训练,你左腿还要不要了?我给你找了复建师。你好好听话。”
语气和教训温南齐没什么两样。
沈迢迢想起他和别人在一起有说有笑的模样,对着她不是讽刺就找事儿。皱眉问:“我欠你的了?”
温砚沉深呼吸后叹气,以为她抵触别人关注她的伤。变了口气,但是预期依旧很严厉:“复建师不会盯着你,主要是配合你保护左腿,你别瞎听别人的动不动就打封闭,那个对关节伤害太大了。”
沈迢迢听着莫名其妙觉得不舒服,哪哪都不顺耳,心态完全失衡了。
温砚沉见她皱眉,又说:“需要的证件和签字那些等你比赛结束了再说。”
沈迢迢终于知道哪里不对了,他喋喋不休的呱噪,和她爸、大哥、二哥如出一辙。
两个人心思各异。
队伍已经都集合了,沈迢迢看到林立在人群中到处张望。匆匆和和他说:“我不用你操心,也不会给你添乱,你不用这么防着我,我都明白,我肯定不会搅和你谈恋爱,你放心的谈你的恋爱。好了,我走了。”
她跟阵风似的,走了几步就开始小跑,最后奔向队伍去了。
温砚沉心里叹气,真是个榆木疙瘩。
她那天在商场肯定也看见他了,居然悄悄的装作不知道。
男人什么时候才会面面俱到的细心?肯定是有所图的时候,他要是没点心思,能开车几十公里来回几趟,真当他闲的吗?
沈迢迢一点都不配合。他看着队伍集合,然后集体出发,目送着她上了大巴车。她坐在车窗口,出发前特别吝啬的给他招了招手,也没说话。他一直目送着她走了。像个老父亲似的。
等看不到人了,他给沈迢迢发消息:等你休假的时候,咱们谈谈吧。
沈迢迢看见了,但是当作没看见。有点生气了,这狗男人,用她的时候真是各种殷勤,不用她的时候,这就要谈谈了?
虽说结婚是假的,怎么也是她先绿了他再说。现在他恋爱了,对她就这么避之不及了?
反正想法非常的不讲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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