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队企业局这边,为解决老职工赔偿问题,要价35万。
想接手的内部员工,心理价格预期和资金是32万。
双方就3万块的价格缺口,已经僵持了半个多月。
一听价格,何树华当时就打蔫了,别说要价35万,就是给他32万,他和田凤雁也凑不出。
何树华愁眉苦脸的:“雁姨,我算过了,咱食品厂账上和兑商店的钱18万多,我前期分红和我妈存折上7万多,满打满算能凑够26万,还差6万呢。”
田凤雁摇头:“你错了,差的不是6万,而是9万。”
32万的价格,那是内部职工与老单位博弈的价格,成不成尚未可知;
就算谈下来了,社队企业局也会优先卖给内部老员工,轮不到田凤雁和何树华。
除非,田何二人拿出让社队企业局满意的价格-----35万。
何树华:“雁姨,那咱就更没希望了,还是找其他的地方吧。”
田凤雁目光坚定:“不,也不是彻底没希望。他们双方正在因为3万块而展开拉锯战,一天谈不拢,咱们就多一天的希望;一个月谈不拢,咱们就多一个月的希望。”
何树华恍然大悟状:“雁姨,你是让我买通李科长,故意谈不拢拖时间?”
田凤雁照着何树华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做生意就本本份份的做生意,谁让你搞歪门邪道了?我是说,咱俩可以利用他们谈不拢的时间差,多多攒钱,万一谈不拢的时间长,咱们就攒够钱了呢?!”
何树华掰着手指头开算:“现在天气转暖,没法把丸子卖到省城;本地还没恢复到最好时候,一个月也就能挣一万五左右,攒够9万,得半年……他们能等咱半年吗?”
田凤雁哭笑不得:“你以为他们是你爸还是你妈,还等你半年?现在是3月1号,撑死了三个月,在冰棍销售旺季来临之前,肯定得定下来。只会短,不会长。”
何树华:“就算是留给咱3个月,打死也挣不够9万块钱啊。”
田凤雁:“树华,不到最后一刻就不要放弃。你先联系李琳她爸,把冰棍厂短租下来,按周结算;再联系机械厂,让他们再造三台肉泥机;再租几台小型冷库运输车,与省城老主雇联系,有需要立马开始远途配货。”
何树华仍旧信心不足:“雁姨,就算我拼了全力了,想像年前那样半个月挣出2万5也难吧?”
当时能卖2。5万,占了天时地利人和。
现在,那个好时机过去了,省城市场也处于半饱和状态,短期内再创那个辉煌几乎不太可能。
田凤雁:“不是还有我吗?我想办法去别的地方寻摸钱。”
何树华以为田凤雁说的寻摸钱,是找地方借钱,便没多问。
而实际上,田凤雁压根就没想过借钱,而是想要赚钱,最短的时间内挖取最多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