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大虎使了坏心眼,背着她猛地往前跑了几步,桃花一个不防备险些向后倒去。她吓得脸都白了,双臂紧紧搂着他脖子,气得啊啊啊叫唤,这回不拽他头发,改掐他脸了,“卫大虎!!”
吼完,她趴在他肩头,龇着小白牙就咬了他一块肉。
肩头的微痛愈发刺激得卫大虎龇牙咧嘴,他嘶嘶倒吸一口冷气,脚下步子非但没有停顿,反而迈得愈发大。
一路疾行,不多时便到了家,卫大虎关了堂屋门,用锄头抵着,火急火燎背着媳妇回了屋。
“砰”一声,屋门被紧紧关上。
这间让卫家两代单传的屋子,燃起了一股名为传宗接代的火。
火势太过猛烈,桃花觉得自个有些招架不住,但那句话咋说来着,自己造的孽,自己偿还。她看着卫大虎肩上两排牙印,就晓得今晚她得为自己之前犯下的“罪行”负责。
老虎的屁股摸不得,尤其是那头叫“卫大虎”的猛虎。
……
待卫家子孙洒满大地时,天边已经泛起了一丝鱼白肚。屋里的小夫妻躺在被窝里,卫大虎离不开媳妇,一双铁臂紧紧把她箍在怀里。
第二日清晨醒来,桃花第一件事便是解救自己,卫大虎抱着她睡得一脸香甜,她红着脸撑着身子,把他从自己身体里赶出去。随后,她举起手,毫不犹豫便是一巴掌呼在他酣睡的脸上。
“啪——”
别个家都是汉子打婆娘,他们家却是颠了个倒,婆娘打汉子,汉子还不敢还手。
卫大虎大清早被媳妇抽了一巴掌,还挺响亮。他迷瞪瞪睁开眼,一双粗眉缓缓舒展开来,脸上不疼,跟挠痒痒似的,睁开第一眼就是媳妇的脸,他咧嘴一笑,心情好得不得了,长臂一捞便把她卷到了怀里。
“一大早火气就这么旺,谁惹你了?我帮你打他。”
他低头冲着媳妇白白的脸蛋就是一嘴,啵唧一声,比桃花挥在他脸上的巴掌还响亮。
桃花气得很,一把推开他,背着他把衣裳穿好。穿裤子的时候,她红着脸拿了张帕子胡乱在下头擦了擦,这番动作是背着卫大虎的,她手都在抖,生怕被他瞧见。
便是山里头无人,她也不敢就这般穿上衣裳出门,无人瞧是一回事,那儿黏糊糊的也不舒坦。
收拾好自个,回头便见卫大虎坐在床上,一双眼直勾勾盯着她瞧,桃花也不知他瞧没瞧见,她气得脑子都迷糊了,把帕子丢在他脸上:“赶紧起了,今儿还要收拾地窖和捡板栗呢,弄得快些,下午便能下山。”
“这般赶做啥,说好明日再下山的。”
卫大虎攥着帕子,凑到鼻尖嗅了一下,嘿,是他媳妇的味道。
桃花脑子瞬间充血,见他这番举动,头发都炸了起来:“你在干嘛?!”
“我啥也没干!”
卫大虎赶紧把帕子藏身后,从床上下来,“起了起了,我这就起。”
胸口一阵起伏,桃花眼不见为净般双目一闭,打开屋门大步走了出去。
清晨的深山有些冷,还好她思虑周全带了厚衣裳,卫大虎是汉子火气旺不怕冷,桃花却是不行的,她有些畏寒,天冷手脚凉得都快。好在带了厚衣裳,她打开堂屋门去了院子里,吸着山间有些湿鼻的空气,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习惯性先去灶房转了一圈,灶头倒是好的,就是墙塌了一角,没有柴火没有食物,便是有一身厨艺也施展不开。进了这山,无论是吃喝睡,还是安全性,都离不开卫大虎。
想到此,桃花更气闷了,见他跟着进了灶房,举起拳头就朝他胳膊上泄愤般锤了两下。
“朝食吃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