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已经做好夕食,见他们迟迟不归,心里还有些担心,眼下见爹背着手肃着脸从院子正门进来,不晓得大虎是怎么把他老人家得罪了,回家也悄无声息的,话都不愿说一句。
“汪!”
小虎围着他脚下打转,尾巴都快摇断了,也没换来他老人家一眼。
这个不搭理它,它又跑去围着卫大虎打转,卫大虎这会儿哪有心思搭理它啊,他都围着媳妇转呢,洗了手后,那是忙前忙后又是拿碗又是拿筷。
而卫大虎他媳妇则是忙着灶台转,午食剩下的粥,卫大虎回家后全都吃了,晚间她便做了面块,这会儿刚出锅,一大碗一大盆一小碗,再往狗碗里倒些,一家三口加一狗的夕食便出锅了。
热腾腾的面块就跟屋里盖的被子似的,摊得又大又平,卫大虎吃得头也不抬,之前那盆稀粥下肚,还吃了三个煎鸡蛋,桃花心想他晚间应该没那般大得胃口了吧,结果嚯,显然是她想多了,该吃多少还是多少,半点不带“撑”的。
吃完夕食,收拾干净灶房,外头已经彻底黑沉下来,连院门的轮廓都瞧不真切了。
夜空繁星点点,明日瞧着又是一个好天气。
桃花在屋里洗漱完,听着院子外头的水声,哗啦啦响,动静闹得很大。他就是这般,个头高大,身材魁梧,干啥都是一副大阵仗,吃饭,洗澡,啥事落他身上都比别人动静大些。
不多时,外头的声响停歇,屋门被打开,一头身上被剥了皮的光老虎进了门。桃花没眼看,捂着眼翻了个身,以背对着他和他兄弟。
真是,看一次吓一次。
她扯了扯被子,把自己脑袋遮住,尤其是耳朵和脸,已是烫得要烧起来了。卫大虎关了门,上床之前把油灯熄了,他站在床头看着卷在被子里的媳妇,用帕子把身上擦干,然后掀开被子一角便钻了进去。
“啊!”
脚丫子被抓住,桃花条件反射用脚蹬他,却被一双大掌抓住。
黑暗放大了人的感官,桃花的视力没他那般好,天一黑,若是不点油灯,她就啥都看不见。她只能感觉到自己的脚被握住,十根脚指头被挨个捏了捏,然后,脚趾便陷入一团温暖的地界。
他,他在咬她脚指头!
反应过来他在干什么,桃花吓得想把脚缩回来,可她那点力气在卫大虎面前能做个啥,她非但没有把脚抽回来,反而因为抽腿的动作方便了他。
“别动。”
卫大虎低声警告。
“你什么习性,居然喜欢咬人脚指头!”
“我咬我媳妇的脚指头咋啦,我不但要咬脚指头,我还咬你手指头呢。”
说罢,真就捞起她的一双手来回的嘬,那声儿,滋滋作响,听得桃花耳朵滚烫,咋抽都抽不回来。
“卫大虎!”
她伸手推他,卫大虎不怒反笑,嬉皮笑脸凑上来,终于放开了她的小手,不待桃花往后缩,捧着她的脸盘子便是一个劲儿嘬嘬嘬,他好喜欢媳妇,白生生的,在夜间娇得很。
他想干啥,桃花咋可能不知,被他亲得哼唧两声,倒没咋反抗,顺着他的力道便往后倒去。
待今夜这场耗时两个时辰的传宗接代任务结束,夜已彻底深沉。
卫大虎抱着媳妇,低头在她香汗淋漓的脑门上亲了一嘴,桃花已经要睡着了,见他还闹人,挥手把他脑袋撇开,嘟囔:“该歇息了,别闹。”
“媳妇,数银子不?”
卫大虎就闹她,轻轻把贴在她脑门上的一缕发丝拨开,对着她的小脸盘子那是嘬了又嘬,和之前嘬她手指头一样,把属于卫大虎的口水都糊她身上。
桃花累极了,连眼皮都没动一下。
卫大虎继续小声诱惑:“媳妇,好多银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