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确有值得心虚的点。自从体会到权力的好处之后,一碰到事儿就想着在周屹川这儿走捷径。完全没有尽到自己应尽的职责。
还记着待会的家宴,姜邈没有继续在这件事上过多纠结。过去和经纪人知会了一声:“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看这情形,花絮怕是也拍不了了。
经纪人点头:“你去吧,我待会去和剧组那边说一声就行。”
黑色商务车停在外面。周屹川不是铺张扬厉之人,大多时候出行都极其低调。
所以哪怕姜邈上了他的车,也没人注意到这边。
姜邈坐上后座就开始闭眼补觉。
她是真的很困,昨天晚上和周屹川鬼混到半夜,刚才又折腾了那么久。
早就身心俱疲。
她不说话,侧头面朝窗外,闭着眼。
车内很安静,周屹川不知何时将挡板放下。
车内如同被切割为前后两个世界。
姜邈以前总说,这车只有老头子才会开。
她话里话外的嘲讽周屹川像个老头。
他从未反驳。
他从小就这样,古板迂腐。同龄人在捉蛐蛐玩沙子的时候,他陪爷爷在棋室打谱下棋。
同龄人开始坐在电脑前打游戏,他在书房练习书法,金刚经誊写了一卷又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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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睡未睡的时候,身侧传来低缓男声:“还在生气?”
姜邈睁开眼,没听清。回头看他,带着惑色:“什么?”
周屹川将她刚才的沉默误解为闹脾气。
看清她眼底的惺忪睡意,原来是睡着了。
他摇头,坐正身子。语气很淡的一句:“没事。”
姜邈擦了擦嘴边并不存在的口水,看向窗外。
已经开过天河大桥,大约再开个十分钟就要到目的地了。
周屹川看了眼她空空如也的无名指,意有所指:“平时怎样我不干涉。但这种时候,稍微收敛点。”
她点头,明白他指的是什么。
她在这方面还是有分寸的,毕竟是去见长辈。
顿了顿,周屹川继续补充:“还有。”
姜邈看向他:“还有?”
他将视线收回:“我不指望你表现出和我有多恩爱,但至少得是一对正常的夫妻。我不想造成不必要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