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车内,姜邈已经睡着了,此时正躺在座椅上,占据整个后排。
周屹川沉默半晌,开了车门进去,动作小心地扶起她的头,待自己坐下后,又轻轻放下。
让她枕在自己的腿上睡。
然后出声命令司机:“走吧。”
黑色迈巴赫平缓行驶在京鹤大道,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街景。
熟悉中又带着一些新鲜的陌生。
这条路是从前放学回家的必经之处,近年来京鹤大道拆迁,从前的街道改成商区。
而负责该项目的企业资本头目,此时就坐在车内,看着这座每月能带给他几个亿利润的建筑,偶尔怀念一下它还没拆迁时的旧址。
建筑工人已经开始大刀阔斧地将周围的街区一并拆了重建。
用不了两年,这里就会成为北城最大的商圈。
这些早在他计划范围内。
周屹川平静收回视线。
腿上的人动了动,似有些不适。
他低下头,替她揉着太阳穴:“难受?”
姜邈喉间轻哼,不舒服的呢喃:“难受。”
周屹川没有去指责她,说一些类似“那还喝这么多”“让你少喝点你不听”
诸如此类的话。
在他看来,这种马后炮的谴责是无用的,仅仅只能起到让指责的那一方获得心理上优越的作用。
这太幼稚。
“下次少喝点。”他说,“记着教训。”
她也不知听没听到,点了点头,兴许是动作幅度大了些,碰到什么。
他脸色微变,与此同时,喉结也不受控的大力吞咽一番。
却并未将她推开。
再次侧脸看向窗外,随她自由发挥。路灯透过车窗薄膜折射进来,整个人陷入朦胧的光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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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邈睡眠质量很差,有些神经衰弱,入睡难,易惊醒,还爱做梦。
经纪人说干这行的就没有心理完全健康的,失眠更是家常便饭。
平均十个人里就有八个失眠。
要么因为压力太大,要么因为没有背景,而不得不违背本心去面对一些不可避免的潜规则。
姜邈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庆幸,自己不光有背景,并且背景还强的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