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冷了,大约是到了晚上。
姜邈猝不及防地打了个寒颤。
她居然在外面站了这么久。在她打算回屋的时候,一件外套从身后搭在她肩上:“穿上吧,晚上降温。”
周屹川的声音很有特点,低低沉沉的,还带着一种蛊人的磁性。
姜邈记得高中有一年他代表市里出国比赛,拿了奖。
那是一个影响力很大的比赛,所以被中央台转播。
发表获奖感言时,一遍中文一遍英文。
没有播音腔那么字正腔圆,沉稳中又带着松弛。
他站在领奖台上,身上穿着统一的国家制服,黑色西装配上红领带,胸口还别着一个红色徽章。
他个子好高,哪怕镜头不断往后,仍旧不能将他整个人都放进屏幕里。
面对那么多人的注视与赞赏,他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内敛。
像一棵玉竹,清风朗月,和光同尘。
姜邈还记得,当时国外的杂志专门为他出过一期专栏。
说他有着超于年龄的智慧,也拥有着中国人独有的儒雅与内敛。
谦和,不卑不亢。
他只是站在那里,就好像有一束光从他头顶打下来。
其实周屹川远比姜邈所了解的,要厉害的多得多得多。
他的确被教养的很好。
姜邈伸手扶着外套,转过身和他道谢。
那声谢没道完,她看见他身上穿着。
蓝色毛衣薄了点,所以又在外面穿了件外套。
果然如她所料,他穿着的确很合身。
姜邈心里怪怪的,除了满足感外,还有一种道不清说不明的其他感觉。
她笑着说:“我就说适合你。”
周屹川问她:“眼睛怎么红了。”
刚才突然有点想哭,总不能直接告诉他。
于是她随便扯谎,说是沙子进眼睛里了,她用手揉了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