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邈拿着那盒软糖调侃他:“还有人去药店买软糖的?”
周屹川扣好安全带,沉默了会。没有回应她的挑剔。
片刻后,才又开口:“还生气吗?”
姜邈嘴硬回他:“我没生气,我生什么气,过敏的又不是我。”
手却抓着那盒软糖,越收越紧。
什么嘛,买盒糖哄她?她有这么好哄吗。
他笑了笑,没说什么。
可能是他平时活得太过一板一眼了,偶尔笑一笑,反而让人挪不开眼。
他的笑其实很淡,脸部的肌肉没什么太大动作,只是唇角往上扬一扬。
但就是给人一种很微妙的感觉。
具体微妙在哪,姜邈也说不清。
车子上了高架桥,姜邈打开手机看了眼导航,还有十几分钟就到了。
她忍不住又往他脖子上看了眼。
也不知是不是她心理作用,总觉得没被领口遮住的地方比刚才更红了。
“你要不还是先涂药吧。”她终于忍不住。
也实在不忍心。
尤其是在想到他过敏的原因之后。
以前都没见到过,怎么刚一换上她送给他的毛衣就这样了。
难不成真是这件毛衣有问题?
周屹川这次没有拒绝,接受了她的建议。
下了高架桥后,他将车随便停在一个路边。
四周很安静,连个路灯都没有,两旁全是树,属于冬日的萧瑟在这里被体现的淋漓尽致。
叶子全掉光了,枝干孤零零的,看着有些渗人。
还好她不是一个人在这里,还有身边还有个周屹川。姜邈心想。
周屹川取出一盒药膏拆开,姜邈伸手接了过来:“我来吧。”
她自告奋勇,身子朝他那边挪了挪。
“领口稍微往下扯一点。”她说,“挡住了。”
周屹川停顿片刻。
姜邈以为他这次又要拒绝自己,于是摆出点强硬的态度。
“你要是敢拒绝,我这辈子都不会和你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