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们之间跨不过去的是出生吗?不,是阶级,是不论你再努力,也拥有不了的东西。”
“那孩子与我家邈邈自幼一起长大,也是我们知根知底的友人之子。是我早就相中的未来女婿,也是邈邈丈夫的不二人选。如今也在你们学校就读,全校第一的周屹川,你应当听过这个名字。你要明白,你的竞争者不是和你同龄的全校第一,也不是同校同学,是世界百强企业的继承人。”
原来是他。
听完了姜邈母亲的话,贺政南握紧座椅扶手。
的确是他再努力也追赶不上的人。哪怕抛却家世背景,他也远不及他。
他低下头,有种无力感,是跨越不了的天堑。
那种无力感直到现在还一直存在。明明早就说服了自己放下,可再次见到,他发现自己仍旧没办法完全舍弃。
在意大利的那些年,他经常失眠,也经常做梦。
最常梦到的就是姜邈。
所以在二选一时,他选择了回国,为了能再见到姜邈。
可他回来后发现,一切都变了,姜邈对他的态度变了。她好像,已经不再需要他。
姜邈走远后,随便找了张餐桌坐下。
贺政南看着她与别人攀谈的背影,有种心脏都被撕扯的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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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任主编离开前,需要与新主编交接。
几乎是没有悬念的一件事,不管是学历还是履历,都只能是贺政南。
某餐厅的包厢内,周屹川破天荒参加了这种媒体圈的饭局。
这样的饭局通常不会聊工作,对方深谙心理学。明白面对什么人就该说什么话。
周屹川绝非那种易交心之人。
茶过三巡,周屹川点了一支烟,沉香条燃烧时,中和了烟草的浓烈。
他连抽烟都显得从容优雅,掸了掸烟灰,又将烟搁置在烟灰缸的凹槽中。
倒了一杯茶,以茶代酒敬他:“忘了恭喜秦副社长升职,如今该叫秦社长了。”
男人谦虚一笑:“上一任社长退休,我仗着资历最深,捡了个便宜而已。”
周屹川也笑,只是过于浅淡了,浮于表面,不达眼底。
“听说主编的位置还空着,我倒是有个合适的人选。”
听了他的话,秦阳迟疑:“这”
周屹川眉梢微挑:“秦社长这是已经有人选了?”
秦阳急忙改口;“还没,我也正在为这事儿犯难。不知周总有什么好的建议。”
他心中疑虑,周屹川并不需要在杂志社有什么人脉,更别提安排自己的人。
只要他一通电话,自己这个新任社长都能卑躬屈膝为他办事。
所以,他的目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