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仿佛做错了事被人抓住的感觉让她很不自在,快速眨了几下眼睛,被眼泪染湿了的睫羽动起来像一只黑尾的蝶。
周月丘却趁着她心虚的几秒再次黏了上来,温热的唇浅浅地落在眉弓处,逼得她不得不闭眼,然后被更轻的吻在了眼上,带着少年微微颤抖的喘息,像是在压抑什么似的。
这样微小的举动,透露出的克制和爱怜,却要比整夜的欢愉还要蛊惑人心,握住她手腕的手指沁出汗意,让她想起数年前也曾被孩童这样攥住过手指,依然是熟悉的汗热。
“楚姐姐,要永远当我的朋友。”
楚月记得他是这样说的,没想到同样是眼前的这个人,同样的温度,他们的关系却恶化得不能再恶化了。
她一瞬间有些无言,睁开眼却正好和周月丘的眼神对上,他喉结滚动了几下,张开嘴正要开口说什么,却被重重的敲门声打断。
“周月丘!你该醒醒了,都下午两点了!”她听见学长在外面吼,敲了几下见没有反应,嘟囔着打算去找钥匙。
学长还没有出门!
“你快说话!”楚月着急的用口型对他说,那些突如其来的感慨被羞耻的现实碾得粉碎,现在她只希望自己不会被学长发现,周月丘平时表现得一副不近人情的样子,还差几个月才到成人的年龄,她很难让人相信这场闹剧不是她有意的勾引。
而且…虽然学长已经拒绝过她,但她实在不希望喜欢的人看见自己难堪的一面。
她已经听见男人穿着拖鞋拖拖拉拉准备离开的动静,周月丘却迟迟不说话,一张惯是会招人烦的嘴闭得紧紧的,出奇的安静。
门外的动静却逐渐小了下来,只听见钥匙串磕磕碰碰的响声,似乎外面的人即将打开房门看见眼前的一切。
“求你!”楚月低低的说,手指将他抓得死紧,急得眼泪都要流下来,像一只猎物发出最后的哀嚎。
“好。”
周月丘残忍地回答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拿走了她遮挡的被子,有力的大腿压着她的下身向后倒,随着床垫受力的嘎吱声,她的身体再一次裸露在他面前。
“别管我,我要睡觉…”他故意装作刚睡醒的声音朝外面含糊不清的吼到,随手抓过被子,盖住了他们重迭的身体。
床上的空间狭窄,楚月只觉得进退两难,变换了姿势,他的性器像是故意的卡在她闭拢的腿间,大腿前侧和他生硬的胯骨贴合,硌得她发疼,腿间却烫得厉害,硬物直直压在粉白的唇瓣上,仿佛稍不注意就会插进去,让她张开腿也不是,闭拢腿也不是。
锁孔里的钥匙转了几下,没能打开门,周祁山明白他的弟弟是反锁了房门,不过同事那边的消息催得厉害,他也懒得要他开门,只站在门外冲周月丘嚷着:
“怎么最近老锁门?我出去一会儿,你记得吃饭啊!”
他低头回手机上的讯息,听见几声床榻上翻滚的重响,隔着门变得模模糊糊,但证明周月丘确实是醒了,他只以为这是他不爽他打扰他的美梦,就快速换了双鞋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