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聿之闭上眼,沉沉喘出一口气,表情似被刺痛。
“我…”她努力阻止措辞,“替一个oga喝下了一杯被下药的酒。”
“但是没有发生别的。”
蒋逢玉反手握住他,“只有你,没有别人。”
黄聿之停在原处,片刻后攥紧她的手,力道大到无法推拒。
“是同一个人吧。”他低声开口,声线暗哑,“半个月前,不接我电话那一天,也是他,对吗。”
蒋逢玉愣了愣,仔细检索半月前的记忆。
等下,所以黄聿之闹那么久的脾气,还是因为顾名尧吗?
她上一回明明解释过。
“是。”蒋逢玉说,“那时候你不想听解释,我不知道和他有关。”
“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她碰了碰他微皱的眉心,“如果你不放心,我可以联系他,你会从他那里得到相同的答案。”
其实她根本没有顾名尧的联系方式就是了。
蒋逢玉赌黄聿之不会让她真的去找顾名尧要说法。
她轻轻拉了拉他,黄聿之不做让步,她咬了咬牙,向前靠去,环住他的颈。
气息交融,他的心跳似乎错了一拍,黄聿之知道她的意图。
他向后撤了一步,宽大的掌牢牢握住她的肩,“蒋逢玉。”
蒋逢玉被他叫得有些迷瞪,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他弃用了‘学姐’这个暧昧但疏离的称呼。
“我不喜欢复杂的关系。”
他微微俯下身,视线相对,冷色转瞬即逝,“所以你想清楚。”
蒋逢玉做出最无辜最诚恳的表情,耐心地发问:“什么?”
“整理干净,或者别再见我。”他说,“这是单选题。”
蒋逢玉坐在专车里,一直到司机停在校门口,脑子还有些混沌。
她下了车,朝黄家专用司机道了谢,挠着头往校内走去。
走了两步停下,薅了一根麦茎草叼嘴里,懒懒散散沿着人行道游荡。
她越想越觉得离奇,重重咬住草根。
不是,黄聿之和她根本什么关系都还没有呢,这就管天管地恨不得身边连只雄性蚂蚁都不许出现了。